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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到辽东

三国:从太守开始

李淮带着一行人,历经数日马不停蹄地赶路,那一路的疲惫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眉眼之间,衣衫也满是尘土与褶皱。终于,他们来到了辽东郡的治所——襄平县。

 踏入城门,众人满心期待着能看到往昔听闻中那般热闹繁华的景象,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们不禁一愣。原本想象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道,此刻竟是颇为冷清,行人寥寥无几,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各处。

 街道两旁的店铺虽大多敞开着门,可门前只有零星几个顾客在驻足观望,掌柜们也没了往日的吆喝劲儿,只是或坐或站在柜台后,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与落寞。酒肆里,几张桌子空着,仅有一两桌坐着客人,安静得能清晰听见杯盏碰撞的声响,全然没了本该有的喧闹谈笑。铁匠铺中,老铁匠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铁块,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反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偶尔有几个孩童跑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街巷里回荡,似是给这座略显萧条的县城添了几分难得的生气,可很快,那小小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又只剩下一片静谧。房屋之间的巷道里,偶有几只流浪猫狗慵懒地晒着太阳,见有人来,也只是抬抬眼皮,又继续蜷缩着身子。

 李淮皱起眉头,目光缓缓扫过这清冷的街道,心中满是疑惑与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堂堂辽东郡的治所,竟会是这般人口稀少、毫无生气的模样。同行的人也面面相觑,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原本因抵达目的地而高涨的情绪,此刻仿佛也被这冷清的氛围给压抑了下去,大家都默默思索着,这襄平县到底经历了何事,才落得如今这般境况呢。

李淮带着一行人,一路的风尘都还未及抖落,便径直朝着襄平县的县衙赶去。众人本就疲惫,可想着即将赴任,心中又燃起几分期待,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县衙那威严的大门很快出现在眼前,朱红的大门紧闭着一侧,门口两个守卫分立两旁,手持长枪,眼神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傲慢劲儿。李淮整了整衣衫,上前一步,客气地拱手说道:“劳烦二位通传一声,在下李淮,今日前来赴任,这是任命书。”说着,便欲递上那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文书。

 可那守卫却只是斜睨了一眼李淮,眼神里满是不屑,动也未动,冷哼一声道:“哼,你说赴任就赴任啊?如今这世道,冒充官员的可不少,哪能随便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李淮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此乃朝廷所下的正式任命,绝无虚假,还望二位行个方便。”

 旁边另一个守卫阴阳怪气地接话了:“哟,那谁知道呢,咱们这襄平县可不比别处,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你们进去呀,等着吧,我且去禀报一声。”说罢,那守卫慢悠悠地接过李淮手中的任命书,仿佛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转身便朝县衙内走去,边走还边和同伴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藏着些旁人不易察觉的算计。

 李淮心中明白,这哪是正常的通传流程,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同行的人也都面露愤懑之色,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这县衙门口静静等候。

 而那守卫进了县衙后,并未径直去寻县丞办公之处,而是先拐到了一处偏院,那里早有县丞和县尉正与当地的几个豪强聚在一起,喝着茶,似是在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守卫一进去,便满脸谄媚地将情况一说,还把李淮的任命书递了上去。

 县丞拿过任命书,随意翻看了几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说道:“哼,这新来的想在咱们襄平县站稳脚跟,可没那么容易,先晾他一会儿,让他知道知道这地儿谁说了算。”众人听闻,皆是一阵哄笑,那几个豪强更是满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淮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狼狈模样。

 县丞这才挥挥手,示意守卫回去继续让李淮等着,而他们则继续悠然自得地谋划着,如何给这位还未露面的新官来个下马威,好让他日后乖乖听话,任由他们在这襄平县继续作威作福。

 李淮站在县衙门外,望着那森严却又透着股莫名冷漠的大门,心中已然知晓,自己这赴任之路,怕是要先历经一番波折了,可他眼神愈发坚定起来,不管怎样的刁难,他都定要在这襄平县闯出一片清明之地来。

李淮和手下众人在县衙门外已等候了好一阵子,那灼人的日头晒得人越发心焦。李淮的几个手下本就性子直爽,又一路舟车劳顿,此刻见这守卫进去许久都没个回音,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手下,眉头紧皱,紧握着腰间的佩刀,瓮声瓮气地说道:“大人,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咱们呢,哪有通传个消息要这般久的,莫不是想让咱们一直晾在这儿不成?依我看,咱别等了,直接闯进去,量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样!”其余人听了,也纷纷附和,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都被点燃,大有即刻就要硬闯县衙的架势。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县衙那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先是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县丞和县尉领着一众衙役施施然走了出来。那县丞身着一身藏青色官服,脸上挂着看似恭敬却透着几分虚伪的笑容,县尉则在旁微微昂首,眼神里满是审视与傲慢,仿佛在掂量着李淮的分量。

 县丞上前一步,作揖行礼,可那语气却带着一丝拿捏的意味:“哟,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李大人了吧,实在对不住呀,底下人不懂事,耽搁了些时辰,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呀。”说罢,微微抬眼,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李淮身后那些满脸愤懑的手下。

 李淮心中洞若观火,知晓这二人定是这刁难之举的幕后主使,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淡淡回应道:“无妨,既是误会,那便过去了,往后还望诸位同僚多多协助,共理这襄平县之事。”

 县丞和县尉对视一眼,赶忙应和着,嘴上说着些场面话,心里却各自打着小算盘。随后,县丞侧身一让,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一路辛苦,快请进县衙吧,我等也好为大人介绍介绍这县衙里的诸事。”

 李淮也不客气,带着手下众人便抬步朝县衙内走去。踏入大门,只见庭院颇为宽敞,中间一条青石板路通向大堂,两侧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可这看似宁静的景象背后,却仿佛隐藏着诸多暗流涌动的事端。衙役们分列两旁,眼神里有着好奇,也有着对这位新太守隐隐的审视。

 李淮目不斜视,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这襄平县未知的局势之上,他深知,眼前这看似客气的迎接背后,是重重的阻碍与挑战,但他既已来到此处,便下定决心要在这一方天地里,拨开云雾,还襄平县一个清明之境。

 众人就这样缓缓走进县衙,那扇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仿佛将外面的纷扰暂时隔绝,却也预示着县衙内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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