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踏碎那黑曜石宫殿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光明一点点地渗透进来,黑暗生物在凄厉的哀号声中化为灰烬,那扇诡异的黑暗之门也缓缓合上,消失在虚空中。众人相互搀扶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满目疮痍的战场蹒跚而出。我瞥了一眼身旁的伙伴们:鸣人的橙色外套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布条随风飘舞;佐助的黑袍也被撕裂,血迹凝结成痂;佐良娜的发丝凌乱不堪,博人一脸疲惫,但即便如此狼狈,大家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胜利的光芒。
回到木叶村时,欢庆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般将我们吞没。村民们倾巢而出,把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五彩斑斓的花瓣漫天飞舞,掌声雷动。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围过来,好奇又崇拜地摸着我们破损的忍者服;老人们噙着眼泪,颤巍巍地递来刚出锅的糕点。身处这般热闹之中,我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罩子隔绝在外,心底悄然泛起一丝空落。毕竟,相比眼前的温馨日常,那暗无天日的世界才刚刚从记忆中退场不久。
最初,重拾往昔的生活节奏对我而言竟比对抗黑暗势力还要艰难。清晨,集市上人头攒动,我穿梭在摊位间,听着小贩们热情的叫卖声。为了几枚铜板和卖菜大娘讨价还价时,往昔战斗的呼啸声总会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炸开,愣神间,大娘连塞好几把青菜,还念叨着“娃,多吃点补补”,我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接过青菜。午后,树荫下的棋局是村里老人的固定消遣。我试着入座,可当手指触碰到棋子,思绪瞬间飘进黑暗,想起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影,一步妙棋硬是拖成了臭棋,惹得老爷子们吹胡子瞪眼,我只能苦笑着赔不是。
夜晚,暖黄色的灯光填满了屋子,母亲唠唠叨叨,从修缮屋顶的琐事一路说到隔壁家小子的亲事,最后落到催我早日成家的话题上。我嗯嗯啊啊地应着,目光却不自觉锁住墙上那把许久未用的忍者刀。灯光映照下,刀身上的划痕仿佛在低语着往昔,我伸手轻抚,指尖摩挲过一道道伤痕,往昔激战的画面走马灯般闪现,惊得我攥紧被子,久久难以入眠。
为了驱散心底的阴霾,我决定学一门新手艺,跟着村里德高望重的木匠师傅学制木凳。师傅递来刨子,讲解着要领,眼神满是期许。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刨子推向木料,起初还顺利,刨花簌簌落下,像是一场细腻的雪。可没一会儿,思绪就开了小差,眼前木料幻化成黑暗中黏腻湿滑的“地面”,手下猛地一滑,锋利的刨刃扎进指腹,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木头上,洇出一小片刺目的红,恍惚间与战场上四溅的血花重合,师傅的惊呼声才把我拉回现实,满心愧疚,却怎么也攥不住那脱缰的思绪。
时光悠悠流转,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相亲时,对面姑娘笑语嫣然,妆容精致,一袭碎花裙透着温婉。开场的寒暄还算顺畅,可话题不知怎地扯到过往冒险,我眼神亮起来,手舞足蹈讲述踏门逐暗的惊险,姑娘的笑容却渐渐僵住,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不解,嗫嚅着“太可怕了”。话头就此打住,余下的时光被尴尬填满,我知道,那些生死一瞬、热血澎湃的过往,于常人而言,只是荒诞不经的梦,终究无人能懂。
好在,缘分兜兜转转,我还是成家了。婚后生活平淡而温馨,妻子贤惠,把小家操持得井井有条。不久后,家里迎来新生命。抱着襁褓里粉嘟嘟的小宝贝,那一刻,好似有一股温热柔润的力量,丝丝缕缕渗进心底深处,将那些残留的黑暗缝隙逐一填满。我教他走路,在院子里弯着腰,张开双臂,鼓励他迈出颤巍巍的第一步;教他说话,一个字一个词地重复,当他咿咿呀呀吐出第一个清晰字词,满心都是欢喜,那些黑暗记忆,在小家伙的成长喜悦里,渐渐没了声响。
岁月悄无声息,染白了头发,压弯了脊梁。我成了个爱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的老头。孙辈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围在身边,嚷着要听故事。我清清嗓子,缓缓讲起年轻时勇闯黑暗的壮举,小娃们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满是憧憬与好奇。偶尔抬头望向远方天际,那扇神秘莫测的黑暗之门、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仿若隔了几辈子的事。这一生,从热血澎湃的冒险一头扎进柴米油盐的琐碎,有过遗憾,有过失落,可也在平凡日子的细枝末节里,寻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安宁。到了人生暮年,回首往昔,心底只剩坦然,那些波澜壮阔与平淡如水,皆是生命馈赠,足够了。
作品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