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杜城他现在改名叫赵听涛

杜城经营着画廊

虞秋池那就走吧

三人推开画廊的大门，轻柔的风铃声在空中回荡。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几幅大型油画悬挂在洁白的墙壁上，散发着艺术的气息。

北江群众你好

杜城你好，请问你们赵总在吗？

北江群众赵总在楼上开会，三位如果和赵总有约的话，可以在这里稍等片刻

沈翊那个……那我们能在这儿参观参观吗？

北江群众可以啊，这边请

三人开始缓缓地在画廊中踱步，细细观赏着每一幅作品。沈翊的目光突然被墙上的小红点吸引住了。

杜城这小红点是什么意思啊？

沈翊这个红点代表的是交易次数。一般像摄影作品、版画这些可被复制的艺术品，每交易一次就会标注一个红点。

虞秋池但是，我记得像油画这种独一无二的作品，一旦被买下来就会从墙上撤走，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标注吧？

沈翊嗯，没错。

沈翊皱起眉头，仔细观察了一圈后，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说道：

沈翊有问题。油画放置的时间长了，表层油光会被氧化，表面看起来会发黄发暗。但从这些作品的表层光油效果来看，它们都是两三年内画的。可是，他标注的绘画时间却从九七年跨越到了零六年。

虞秋池也就是说，这些时间根本不是真正作画的时间。

沈翊对，而且从画框和墙面的磨损痕迹来看，这些画应该从挂上去就没再移动过。可墙上的标注显示它们被交易过很多次。

沈翊最关键的是，从绘画技巧上看，这个画廊的每一个作品无非出自两个人的手笔，可上面标注的作者却各不相同。

沈翊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画作本身。

虞秋池和杜城都点了点头，前台服务员适时端来了水。

杜城让你们赵总赶紧下来。

北江群众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赵总正在见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杜城你去跟他说，楼下的客人更重要。

不多时，赵听涛匆匆走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路人甲赵听涛：北江分局刑侦大队？不是，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杜城这个人认识吗？［递任晓玄的照片］

路人甲赵听涛：不认识。

虞秋池撒谎！

路人甲赵听涛：警察同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虞秋池你以前，在北江七中做过老师，她是你的学生。

路人甲赵听涛：哦……不是，我以前教过那么多学生，这我哪能记得住每张脸。

杜城记不住是吧。行，那换个地方帮你想。

说完，他们便带着赵听涛回到了警局。

路人甲赵听涛：警察同志，这要讲证据，不能因为我记性不好就把我逮这儿来了呀。

杜城跟记性没关系。

路人甲赵听涛：我承认，我卖过假画。

杜城你觉得你是因为卖假画，所以我们才叫你来这儿的？

路人甲赵听涛：那还能因为什么事儿啊？

杜城你卖的真的是画吗？卖的不是画，你卖的是人。那些画上的时间，不是绘画的时间，而是女孩的出生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