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堡之外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低沉的钟声。
“几位,时间到了。”
众人停下争吵,发现羊头人不知从何时起,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并注视着他们。
“『天』拥有额外的一张制胜牌,可以随意更换『石头』、『剪刀』和『布』中的其中一张,但这三张牌只能各出现一次。”羊头人平缓说道,“现在游戏开始, 你们可随意找人猜拳,但每轮限制一组,且每张牌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一次,期待『神』会在你们十三人当中产生。”
随即,羊头人后退一步,静静地透过羊头面具上的空洞注视着他们。
就在其他人在商量谁先时,闫浩南拿起卡牌,不看任何一眼,抽出一张拍在桌面上,“喂! 季听南是吧?来,跟我比一比,你赢了,我放你一马,你要是输了,我立马在你身体上留下一个窟窿! ”
“喂,能不能别乱来,就算气头上,但这事关生死,还是冷静些好。”衬衫男敲了几下桌面说道。
然而,闫浩南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怒骂,“你个扑街,少特么管我! ”
“冷静一点,在这里任何的冲动都会害死我们! ”一位染着黄发的男人也劝说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他指向一旁的季听南,“扑街,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比,躲在他们后面算什么本事! ”
“你该不会不行吧?还是说你阳*?哦,差点忘了,你之前是一名手术医生,你该不会是没了那东西才被掉到其它科室的吧?”
面对闫浩南的正面嘲讽与侮辱,季听南原本平静地脸上开始布满黑线,“把话给我收回去! ”
闫浩南见状,继续出言嘲讽:“呦,生气了啊?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怎么,你真不是一个男人了啊?啧啧啧……”
他瞥了一眼季听南裆部,然后收回桌上的卡牌,“太可惜了,我这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你这种‘女人’。”
有人看不惯,立马站出来,“我和你比。”
闫浩南看过去,瞥了一眼后,转头看向那名叫徐战的的男人,“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一名军人吧?敢不敢和我这个小混混比一下啊?”
徐战依旧抱胸端坐,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
见状,闫浩南不屑地瞥一下两人,“切,两个软蛋。”
“我和你比牌吧。”在闫浩南左边的中年大叔张开口,“其实都没什么好挣的,我们每个人都要比牌,到最后还是会知道所有人手中的牌,倒不如我先来做这个出头鸟。”
闫浩南看着在他们十三人中年龄最大,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还有一股汗臭味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大叔,您年纪这么大,不怕我这个混社会的出老千骗你啊?”
大叔眼中浑浊一片,几乎看不到一丝清澈,他长长叹了口气,“我被检查出了癌症,最多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没什么好怕的了。”
闫浩南听后,看向不远处的羊头人,“喂,我说,你还真不是个人啊?一个患有癌症的人都敢拉进来,你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死前的刺激,还是觉得他能成为你口中那所谓的『神』啊?”
羊头人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棵长年经历风雨的木质般静静地看着。
“大叔,我呢也不欺负老实人,这样吧,我就跟你比一张牌,完事后呢,我再找其他人比,怎么样?”闫浩南抽出一张牌放在桌面上。
“谢谢。”
“等一下! ”穿着西服的女人在大叔刚要抽牌的瞬间出声叫停。
“我主动找你们比,你们不同意,这个大叔主动找我比,你们还是不同意,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昂?”闫浩南有些气愤,但还是压制下来。
西服女人扫视了在座的众人,然后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卡牌上,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这里有一个建议,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五张卡牌,但要是没有秩序,场面会和刚才一样混乱。”
“所以,我们可以轮流进行,一跟二比,二跟三比……依次往下。这样我们就可以保证每个人都可以比得上牌,并且在第五轮就可以找出『天』和『地』,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能快速有效地找到,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