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四世三公的袁氏,仅仅是家宴便办的如此奢靡华丽,台下的舞姬随着乐师奏乐像只只仙蝶般翩翩起舞,细软的腰肢,温热的美酒,殿上还浮现阵阵暖香。
可埼玉并不怎么开心,昨日自己手下的密探来报已经查清自己在袁府安插的眼线早已叛变,也就是说,自己来的是场彻底的鸿门宴也说不定,毕竟长公子最会拿这种事来做要挟了不是吗。
淡淡看向陈登的方向,眼神相接后微微颔首,眼神向酒杯眯了眯眼,陈登会意这是提示酒可能有问题,其实二人不过刚相识,陈登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他的话,可莫名其妙的就能博得他的信任。
埼玉和广陵王真的很像,不是长相方面,而是气质上。二人长相都不是刻板上的男人相,带点女色,是不一样的美感。
埼玉比广陵王更柔,但是他柔在要利用你的时候,让你不知不觉掉进陷阱被杀死,可偏偏你生不起气来,广陵王则会用些小手段,恩施并重,让人又挑不出错,都狡猾的似狐狸般。
二人像是一株并蒂的莲,相生相死的缠绕在一起,能从彼此的身上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影子。
“为何不喝酒,是不合口味吗,在下可让侍女来替换…侍郎觉得呢?”明明只是个称谓,在袁基嘴里念的像是在唇舌轻柔吻/过,勾着半天,才黏黏糊糊舍得放过,在外人看来是情人般熟稔。
不理解他这般感情从何而来,埼玉只觉得他有什么坏点子要往外冒,像是猎物般被盯住可真让人不爽,舌头舔过虎牙处蠢蠢欲动,我倒要看看,袁长公子要干什么好事。
淡淡抬手压下要伸向自己酒杯的手,隐晦的轻轻抚摸过手背上蛰伏的青筋,“那么多谢袁太仆了…”纯黑色的眼眸也好像泛上水光,直勾勾盯着袁基粉棕色的眸子,僵持不下的博弈开始了。
果然啊,埼玉忍不住勾起嘴角,来的侍从不就是那个暗香楼的叛徒吗,袁基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看了那人一眼,埼玉就面色如常的落下眸,手暗暗握住自己胯边藏着的匕首。
用它杀/人最是顺手了,就是将首部彻底分离还得用点巧劲和力气,可以验收一下前几日的操练成果了,想着埼玉又将视线落回侍从身上,而那人早就哆哆嗦嗦的一点不敢近身。
还是在袁基视线的逼迫下才不情不愿的向前想将新酒倒入酒盏中,就是现在了,埼玉眸光微闪,“噗呲”“咚咚咚咚…”被血/ye溅了满脸,现在的埼玉就像是地狱里生生爬出的恶鬼,来人间找他们索命。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奔逃的声音不绝于耳,袁府的府兵急匆匆奔来就要将剑刺向罪魁祸首,埼玉却只是歪头,还不忘护住身后着急站起的陈登。
“当啷”断刃和长剑狠狠撞在一起,“够了,都退下,我无碍”袁基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制止了这场闹剧,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想到了在埼玉身上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但没想到他这么狠厉,这么疯,这么…和他心意。
连他在刚刚都被震了一下,埼玉斩/首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紧紧盯着自己,像是被野兽恐吓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袁基轻笑出声,埼玉心里无语,神经病。
陈登在一旁用茶水蘸湿了手帕,轻柔的把埼玉侧脸的xue/迹擦拭干净,埼玉愣了一下,也就转过身去让他帮忙,自己也乐的享受美人的服务。
袁基
太有意思了,我果然没看走眼,薛埼玉也是个疯的,也是,那天第一次见在自己家里可怜的样子,大世家的长公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他们就是明明白白的一路人,轻扶在手背是感觉还在,我不住摩挲这手指,凑近些闻,埼玉手上的香味还在,这滋味还是生平第一次呢,真真让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