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动身前往边陲小镇,好在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算是胧月之森的北部,离边陲小镇不是很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到达小镇时天已经全黑了,小镇上有零星的灯火摇曳着,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惹眼。
希走到街角的破旧小旅馆开了一间房,走上楼梯的时候谢昭歪头好奇地问。
“咱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住啊?”
“我没钱了。”
“啊?那该怎么去魂归冥海呢?”
“走路去。”
“你这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甫一推开房间门,扑面而来的烟尘就呛得谢昭直咳嗽,站在她身后的希默默的把围巾往上拢了拢,将口鼻遮盖住。
“咳咳,这,这旅馆不还住着人吗?怎么破成这样?!”谢昭挥了挥手,想让烟尘散开一些,却见自己手心黢黑,不由得眉稍一挑:“这多久没打扫过了啊。”
谢昭回想起刚刚在楼下见到的老精灵,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看起来已经垂垂老矣,皮肤上都起了许多褶子和黑斑,像一节即将枯朽成灰的腐木,整个人透着些许死寂的气息。
那人对希的态度很奇怪,像是对同类的亲近,但是又带着淡淡的疏远,看起来十分矛盾。
“我们是不是该打扫一下再睡?”谢昭歪头看向希,却见对方抬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下,露出脖颈和臂膀上狰狞的伤口。
希点点头,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向臂膀上的腐肉切去,动作又快又狠,仿佛这不是他的手臂。
原著中,男主觉醒灾厄之力后,曾光明神殿抓到过一次,尽管后来逃出来了,但是也留下了一身无法愈合的伤口,只能依靠一次次削掉腐肉才能保住性命。
尽管在原著中看过文字描写,但是真真切切看到男主剜肉治伤,谢昭还是被他这动作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有事?”希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眸看着少女抓紧了自己手腕的手。
那双柔荑很小,动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请不要再这样了,我可以帮到你。”谢昭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略微抿唇,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能把你的身体回溯到最佳状态,但是现在我的力量很弱,一次只能回溯一小部分。”
“行。”希点点头,任凭少女在自己手臂上动作。
谢昭的设想是将现实和她眼中的虚影重叠,但是她的力量着实太小,努力了半个小时也才将伤口回复了三成,此后再想调动一丝时间之力,脑子变会如被搅碎一般疼痛。
谢昭在原著中见过这种情况,魔法使力量耗尽后就不能继续使用魔法,不然轻则脑袋疼痛,重则精神海破碎。
书中顶级战力之一的银龙琼斯就是因为守护龙岛耗尽魔力,导致精神海破碎,如今只能沉睡在龙岛的一处洞窟中。
寻常魔法使都测过魔力容量,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故而有常识的魔法使从来不会榨干自己的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