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姐姐,我和她相处还挺愉快的,那娃娃脾气倔,警察来了都不肯多说些什么,不过听他们说,梧那家伙在附近没有亲人,也没朋友,好像是因为和家里不和跑出来了,我挺担心他的,照顾照顾嘛。”
“钱?我瞧瞧……应该还够用,再发了点?呃……算了吧,我省着点花,毕竟你赚钱也不容易嘛”
……
“行,那我先挂了,拜拜”
通话挂断,榅抬头看着那高耸的医院,又提了提手上的水果,毫不犹豫的进入了。
说实在的,榅就是那性子的人,一看到谁受伤了就走不动道,心里总想着能帮就帮帮吧,结果一帮就成了朋友,旅个游都还能捡到个伤患,倒也是罕见。
……
还是那股熟悉的医疗酒精味,明亮的灯光照亮着走廊,上方路标上或红或绿的标识让这里添上了一丝严肃的氛围,走廊里人还算多,但都十分安静,只有一些人在小声的呜咽着,藏着无人知晓的悲伤。
今天天气还行,至少有太阳,当榅小声的推进门时,陶梧正坐在窗边看着太阳,手上的吊针依然挂着,但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榅听医生说,陶梧的回复速度很快,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看见榅来了,她只是侧过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果然如此:
“你又来了呀,不怕我牵累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再说了,不还有警察嘛”
榅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将水果放在床柜里头,下意识看了一眼陶梧手上的吊针,还好,至少没像之前那样尝试自己拔出来了。
放好水果,榅很自然的拿过一个把椅子坐在陶梧旁边,看着陶梧之前一直看着那棵树,树叶依然茂盛,还有几只麻雀站在其中,叽叽喳喳的,可惜听不到。
“说实在的,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啦”
“医生说的?”
“我自己猜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毕竟是线嘛……”
“写什么?”
“没什么,我说错了”
榅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时不时说出奇怪的话的朋友,但也没有多想,转头将话题引到了陶梧与自己在这几天的生活上都发生了些什么,陶梧安静着听着榅讲述着自己这几天在城市里的见闻,少女墨色的眸子里仍然带着光,是希望与快乐的光,是她曾经拥有过的,却又消失的光。
陶梧不想让这光消失,但她似乎无能为力。
“#榅,如果有一天,你在这世界上真的发现了一些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面对好友无厘头的发问,榅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些认真却又像在开玩笑的回道:
“那就去理解它吧,有什么可怕的呢?
“对啊,那就去理解她吧,你一定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