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了一整天,倾城又睡了一整日,这几日,她的身体日渐虚弱,似乎已经到了人生尽头。
倾城见屋里没人,便自己起身来到了梳妆台前。
昏黄的铜镜里倒映着一个绝色佳人,可是面色苍白,了无生气,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
透过这张苍白的面容,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曾经的一切浮现于脑海中,那些随着时光淡去的记忆在此时慢慢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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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白,名倾城,出生于扶桑花开的季节。
在白渊国,扶桑花意通服丧,乃是不祥之花,而她生来,便被冠上了不祥二字。
她的兄弟姐妹们视扶桑花如瘟疫,对她更是避如蛇蝎,生怕与她有了交集会沾上不祥的名声。
可是她却偏爱扶桑花,也许是因为他们同命相连,都不受人待见吧。
今天,是白渊国一年一度的百花节,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皇宫御花园早早就摆上了宴席,就等晚上的宴会了。
白渊国还邀请了与之交好的灵溪国共同来赏百花。
她虽不受人待见又不受宠,可到底还是个公主,该有的体面她的父皇还是给了她,至少这样的场合还让她出现了。
尚且五岁的白倾城便已经有了倾城之姿,果真是人如其名了,可是她却不喜欢这个名字,似乎是她除了这张脸便一无是处了。可是年幼的她虽感觉得到众人的不喜,也不会明白不祥二字到底代表什么。
奇怪,那个男孩子为什么老是看我?
白倾城低头,又偷偷抬头向对面瞄上一眼。
只此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个男孩子一身白衣,约莫十岁的样子,可是却能看出以后的器宇不凡来,而且一直带着笑意,看起来极好相处。
男孩子看到白倾城看他,礼貌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向别处。
白倾城不解,是他先偷看她的,为什么还装作冷漠的样子?
不过,那个男孩子生的真是好看。
白倾城就这样对着他发起呆来。
不知不觉宴会散去,白倾城起身追向刚刚离开的小男孩。
“你刚刚为何一直看我?”
白倾城直直冲到男孩面前就问,所幸周围没有别人,不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诋毁她了。
男孩皱眉,可是依然不改那温润的笑。
“我看你好看呗。”
白倾城被这直白的回答给说的面红耳赤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为什么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
“就如何?”
赵宇轩觉得好笑,真是个有趣的小娃娃。
长得也好看,要是可以拐回家做媳妇就好了。
“你到底说不说!”
赵宇轩撇嘴。
“告诉你就是了,我姓赵名宇轩,是灵溪国的皇子。”
听到了答案,白倾城满足了,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来。
这一笑,让赵宇轩看的痴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之后灵溪暂住白渊国,不过几日,白倾城便仿佛与赵宇轩青梅竹马了。
“你最喜欢我们白渊国什么花?”
“扶桑。”
“为什么呀?他们都不喜欢的。”
“你知道扶桑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吗?”
两个小娃娃一高一矮,看着十分和谐。
赵宇轩负责挖泥土,白倾城负责放种子。
“不知道耶。”
“爱情。”
白倾城听的懵懵懂懂,爱情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很深奥。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种扶桑花就完了。”
“你不说不就好了,记得,这是我们的秘密,除了我和你谁都不会知道。”
“嗯,拉钩钩!”
“不拉!幼稚死了!”
“哼!不理你了!”
赵宇轩无奈
“好啦,拉钩就拉钩。”
白倾城嘻嘻一笑,可爱的不得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