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人要走,小厮急忙喊到:“姑娘!灯笼!”
窦昭头也没回,一边往前走一边应答:“送给袁公子吧,今日驳了公子彩头,权当赔罪。”
窦昭自然明白,得罪了这些个公子少爷,只怕茶馆成衣铺都不够人家算计的,现如今还未站稳脚跟,还是别太过露锋。
将这灯笼给他,他自然会觉得自己是倾慕于他从而引他注意,倒是个开脱的好借口。
袁善见一声冷笑:“我当她有何不同,结果都一样啊。”
旁边有人应声:“就算性格再独特,你也不可能瞧上她。”
“何意啊?”
“这窦娘子,名叫窦昭,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她那念归楼受许多女公子的喜爱,自然而然有了些名气,你可瞧见她戴的那帷帽了?听闻此人貌甚丑,只能选择独自经商,连个夫婿也没有,又怕吓着客人,便整日戴着帷帽。”
说实在的,袁善见并不相信,一个人的容貌能丑到什么地步才能影响生意,除非是她自己故意传的谣言,至于为何会传出这种谣言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性,身份不便为人所知。
“你见过她长什么样?”
“我哪儿见过,今日才是我第一次见此人,只不过她周边店铺的老板都是这个说辞。”
袁善见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时接了一句:“我不信。”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运来吓了个激灵,猛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家女娘,顿时又松了口气。
看到这场景窦昭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你推的?”
运来双腿一软跪在了窦昭面前:“女娘,我并非有心……”
姑娘还在水中扑腾,发顶却是干的,算算时间,若是真的不会水,只怕早就沉下去了,装腔作势不知给谁看。
“无论如何,此事都怪不得你,左右都是被人利用了。”
运来被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解释都多余了,窦昭直言:“你自个儿下去试试这水到底多深。”
窦昭当然不想让运来在如此冷的天下水,从一旁要救不救的家伙手里拿过木棍,走到了桥上,朝着水里的姑娘伸了过去:“姑娘,这水浅,淹不死人的。”
那女娘有些急了,一边扑腾一边怒瞪着窦昭:“谁要你多管闲事!”
“若是姑娘不为难我手下的人,我只当没来过。”
“不追究!”
此话一出,窦昭的手就放开了,木棍落入水中:“遭了,没拿稳!快来人啊!姑娘莫急,我这便找人来救你!”
说罢便领着晓陶跟运来离开了。
晓陶声音颤动:“不会有事吗?”
“人家是在等有缘人来救自己,跟我们本就没什么干系,只是遭人利用了,晓陶,你先带运来回去吧,现下楼中安全。”
“昭姐,那你呢?”
“我逛会儿就回了,不必担心。”
其实窦昭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说到底了也没个目的地,谁成想逛着逛着便回到了田家酒楼。
如今人都散了,那几盏灯笼就挂在墙上摇摇晃晃,地上滚落的那盏不见了,不知是被何人拾取了。
“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