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愿和顾惜和好了,尽管他们好像没有吵过架,但他们心照不宣的比以前更为亲近了。
顾惜没有离开S市,她找了家有名气的餐厅当服务员,岁时愿也没有闲着,他去应聘了外卖员。
当顾惜上夜班的时候,岁时愿会在在路上守着,运气好的话能抢到不少夜单。顾惜偶尔会正常点下班,岁时愿会开着小电动来接她一起回家。
顾惜和岁时愿都是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中带回一点生活食粮,这种日子有种平凡的默契,但终在一天被打破。
这天顾惜先回了家,餐厅收益不错,她发了工资还多给了奖金,打算回家大显身手,虽然她做的菜只能勉强维持生命体征。
当她走到楼下的时候,有些突如其来的心慌,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准确的。但是她想要给岁时愿一个惊喜的喜悦掩盖了这种不详的预感。
她还是满心欢喜的走上了楼,当她开锁的那一刻,心慌的警铃大震,新鲜的蔬菜和包装在无牙仔盒子里的蛋糕从手中脱落,她下意识想要转头就跑,可是在她身后从楼上楼下向她袭来的人逼迫的她只能后退。
他们一起进了屋。
她的好父亲可是给她留了个好“前途”。从她14岁起就开始被这个不知名的债务缠身,只是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些积蓄,国外的母亲也会月月给她发生活费,再加上她嘴甜又比较早熟,所以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有在勤工俭学。那时还能勉强还上。
关于这项债务,她没有和母亲提起过,她觉得,这是父亲个人犯的错,不应该由被“家庭”束缚的母亲来承担后果。
顾惜没等他们搜身,就把口袋里新发的工资放在了茶几上,她心里清楚,这些人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的,她其实抱有最好大家同归于尽算了的想法。
其中一个男人把这些钱拿起来扇了扇她的脸,然后猛的抛到天上,红色的钞票围着顾惜落得一地都是。有些人开始大肆地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些值钱的东西。
没有礼法地,早上岁时愿临走收拾的家被打乱的不成样子。岁时愿买的花瓶被打碎,蔷薇花落在地上花瓣被踩的稀烂,哪里都是。
“啧。”顾惜有点觉得没意思了,欠的钱是一定要还的,杀的人是不需要偿命的,这个社会,钱比人命金贵。她早就知道了。
有人看出了顾惜不是独居的痕迹,彼此打趣说“像她这样年少成名的女的居然还有人要,不知道得有多骚,从小就会勾引男人。”有一个人出了一个“好主意”,献殷勤似的提议,不如把她拉到营业厅里当公主,又讽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太值钱,又好色的用下流的眼光上下瞟着顾惜的身体。
这个时候被带走对于顾惜来说是个很坏的结果,因为她还要为了在另一个环境里换种身份而逃跑费心思。
带头的大哥有些动心,“不是一手的那么几手的也不重要了吧。”下面的人一下子得到了指令,在男人的眼里,不在人群面前,好像和女人就只有那些事可做了。
顾惜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她表面顺从,
活了这么久,这么痛苦她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可是越来越找不到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她早已经没什么理由还那么坚持着活着。
但她还想给岁时愿做顿饭吃,之前做的饭没用心思,没有质量,她还有这个别扭而固执的简单理由,所以她打算剑走偏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