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竹马（一）

少有人知道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的第一次见面不是12岁那年在青学网球场，而是早到牙牙学语之时两人就有过很深的羁绊。

      那时候南次郎刚退出网坛，为了躲避无处不在的记者，直接带着妻子和几个月大的儿子回到日本老家，顺便让自家老爹帮着看孩子。

  日本的老家在乡下，有篱笆围成的大大的院子，隔壁就住着手冢退休的祖父祖母。两家老人的关系不错，越前爷爷有空时还会和手冢祖父钓钓鱼，下下棋。越前也因此认识了幼年时和祖父母一起生活的手冢。

  手冢大越前三岁，在越前叼着奶嘴到处爬的时候他已经在祖父祖母的严格管教下有了小大人的雏形，一张冷酷的包子脸让越前爷孙俩格外稀罕。

  越前那时候小还不记事，早慧的手冢却忘不了和奶团子一起度过的几年。忘不了被涂的满脸的口水和一声声软软糯糯的哥哥。

  手冢上小学那年，小团子和爷爷被南次郎夫妇带着去到美国，他也回到东京市区的父母身边。那时候他们都小，哪曾想过一别就将近十年。

  直到国三这年越前出现在青学网球场，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少年似曾相识。捡起记忆的碎片，手冢依稀看到年幼时祖父家院子里到处爬的小弟弟，墨绿的发色和眼前的少年如出一辙。

  周末放假，手冢迫不及待去见了祖父，闲聊中证实了他的猜测。像是打开什么开关，那些记忆碎片汇成一帧帧图像，手冢于是明白他能一眼认出越前的原因：这个小家伙几乎是等比例放大的。

  认出昔日玩伴的第一次部活，手冢少有的激动，他微笑着看向小家伙，只得到一个三分疑惑七分无辜的眼神。

  手冢扶额，自己当真是傻了，当时的越前三岁不到估计早把自己忘了。话虽如此，他留在昔日小团子身上的目光却怎么都收不回来。

  他很快发现长成小少年的小家伙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一堆：吃饭挑食，学习偏科，性子别扭口是心非，私下里手冢没少为他头疼。

  没过多久在他有意无意引导下网球社多了两条规定：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社员每天两瓶牛奶、单科成绩不及格，总分没达到班级前30%的不允许参加网球社活动。

    硬性措施制定后，小家伙的坏习惯肉眼可见的改正了，这天放学后还主动拿着作业题向他请教。

  手冢老怀甚慰，拉着越前讲了一个小时的课，直讲的人昏昏欲睡才罢。当天晚上他又熬夜整理好自己国一的笔记和习题册，第二天部活结束后递了过去。

  “thank you”，小人儿接过笔记，微红的脸颊直看的人心头发软。手冢没忍住揉上戴白帽子的小脑瓜，“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是～”

  拉长语调的肯定回答显示出当事人不情愿的顺从，那双圆溜溜的猫眼也从抬起的帽沿下探过来，手冢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再次见到你真好。

  越前：“……”要是不送习题集，我也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