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的地板上回荡起哒哒的清脆的高跟鞋声。
头发凌乱的男人窝在z房的角落里,面色苍白,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他看着监狱外被皮大衣包裹的人,眼中疯狂的闪动着占有欲。
“狱长!狱长!看看我啊!狱长!”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可以给别人!!!”
女人轻嗤,同情的看着男人,她红唇轻启,上挑的尾音自带妩媚。
“谁让你是z房的人呢?
“宝宝,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子,真恶心。”
她取下发带,整理如瀑般的墨发,又拿出口红,正对着z房补妆,唇角挂着甜蜜的笑,仿若一个悸动中的少女。
男人的声音带着狂怒与不甘,潮水般的痴狂已然将他淹没。他从地上猛地坐起,几乎用爬的方式来到女人面前,隔着一排无法越过的、冰凉的金属栏杆,卑微的仰望着她。
他双手抓入头发中,神态痛苦而矛盾。
“够了,你又要去见谁!我真的受够了!放我出去,我要杀了那个人!”
男人的眼角划过两行清泪,整个人如同瓷娃娃从高空中被人用力一砸、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徒留破碎的、无用的、只会伤人的瓷片。
狱长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语气漫不经心。
“如果我说......我和你呢?”
男人像那只破碎的瓷娃娃被人用胶水重塑,慢慢的平静下来,眼神渴望。
狱长的眼眸里充满了讽刺,她不再逗留,优雅的朝前走去,皮大衣堪堪遮住大腿根,完美的腿部线条一览无遗。
她只留下一句话和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像是神祗对凡人施舍的一丝怜悯。
“你真可怜,宴南。”
曾经多么高傲的人啊,不堪一击。
沦为了滑稽的宠物,靠摇尾乞怜苟活着。
祝瓷讨厌任何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东西。
所以,她把神祗从王座上扯了下来。
这所监狱的神,只能是她。
......
“欢迎来到,男德监狱。”
“哦,你说什么?对,以前是女德监狱,现在改名啦。”
“我能是什么?我就是个狱长而已。”
“大家好,我是「太平洋男德监狱」新上任的狱长,祝瓷。”
“哈哈哈,您真会说笑,我不喜欢瓷娃娃,一碰就碎了,不值得。”
“我名字里有瓷,是因为我父母喜欢。”
“您说为什么不改名?哈哈哈,因为不重要啊,名字而已,都是虚的。”
“只有把「太平洋男德监狱」管理好了,才是为人民造福,才是我生之所愿。”
发布会上,祝瓷披着大红色的风衣,短T下露出凝脂般的腰,她随意的把碎发撩到耳后,从容的应对着记者不断抛来的问题。
随着祝瓷最后一番鼓舞人心的话落下,会场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掺杂其中的、女性的喝彩声。
同时,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祝瓷似有所感的看向你,对,就你,一个读者。
也是她管理这所监狱的见证人。
祝瓷冲你得体的笑了下,只对你说了一句让你觉得很莫名的话。
“我不喜欢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