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平二十七年隆冬。
京师下了好大的雪 ,仿佛不会停,仿佛要将动乱,鲜血全都洗尽。
是夜,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雪地里没有一个人影,唯见一道车马碾过的痕迹。
窦宁.“咳……咳咳!”
晓瑶.“小姐,小姐……”
晓瑶.“您没事吧!”
肤如凝脂的柔夷轻轻的拂开马车帘子,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貌美脸庞,即使常年生病染上了些许病态,却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病美人。
是昔日里被世俗奉为神仙嫡女的窦家五小姐,也是如今花容尽失一身病气趁着动乱私逃的人妇。
窦宁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跟这下不停的雪一样的平静。
然而跟随车马的贴身婢女却早已潸然落泪。
千言万语也都没再说出口。
窦宁.“哭什么。”
窦宁.“你曾与我说过不想再过府里的苦日子,如今我们已然逃出府中,是如愿了。”
窦宁.“快把眼泪收回去。”
晓瑶实在不知是如哪门子的愿,她们此次私逃一没和离书二没什么合离的理由,这要是被发现抓回去你比昔日里在府邸受的苦可是十倍百倍的。
但她无悔,因为她知道这些年受尽苦楚的不止她一人,小姐所受的苦是她所无法想象的。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是从小便陪在小姐身边的人,往后也是如此。
更何况,小姐曾经告诉过她,太爱哭,是会把福气给哭没的。
虽然不知这福气从何而来,但她愿听小姐的。
于是便也就渐渐止了哽咽。
晓瑶.“没……没有。”
晓瑶.“晓瑶开心呢。”
晓瑶.“晓瑶会一直一直陪着小姐的。”
见到此景,窦宁也只是叹息一声,放下了帘子。
颓废失意的一面也只肯一个人的时候才敢有所显露,也不知……阿姊如何了。
……
窦昭.“胡闹!”
窦昭.“咳咳……咳!”
“小姐,小姐。”
“慢些小姐。”
窦昭.“我无碍,妥娘。”
本以为撞见与自己相敬如宾了这么些年的夫君与自己的六妹妹通奸已然是天大的麻烦,这会又正逢私自出逃府中的五妹妹前来相寻。
这个下雪夜,注定是不太平了。
窦宁.“既然……”
窦宁.“既然阿姊已然看清了那魏廷瑜的真面目也理应知晓我此次私逃的缘由。”
窦宁.“阿姊,我不愿再这般消磨度日。”
活了这许多年,她都不曾知晓真正的窦宁该是如何。年轻貌美的年纪,被继母与自家人串通一气将阿姊嫁给了魏廷瑜,又随便便找了户还算得上门当户对的人家将她也嫁了出去。窦宁想过反抗,得来的却是强迫,为自己挣的头破血流注定是如不了愿,倒白白让世人知晓了窦家五小姐便是这样一位不知管教连父母之命都敢公然反抗的粗鄙之女。
生的再过惊为天人,诗书五经样样精通又如何。
今生,过得实在荒唐。窦宁又怎会不知她此次出逃的后果。
但不愿便是不愿,现在的她只求无悔。
从小便只有阿姊护着阿宁,窦宁知道只要她软着声音多求求阿姊,阿姊一定会心软的。
打小便是如此。
窦宁.“阿姊……就带着阿宁一起走吧。”
窦宁.“就当是阿宁……求求阿姊。”
窦昭.“渺渺……”
渺渺,是窦宁的乳名。
自从出嫁之后,她已经鲜少听到有人这般唤她了。
窦昭.“也罢。”
窦昭.“事到如今,你让阿姊怎能弃你不管。”
窦昭.“快到马车里来,你这病弱的身子随我,怎的还不知爱惜。”
窦宁.“阿姊,阿宁没事。”
才不是,才不是随了阿姊。
窦宁怎会不知自己的一身病从何而来,不过一生郁郁寡欢注定短命。而阿姊……却遭恶人有意害之。
如若……如若还有时日,如若有来日,这仇,窦宁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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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初初呀.“好久没写影同都不会写了,我哭死。”
是初初呀.“大学生努力更更,更新可能比较慢。”
是初初呀.“也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九重紫呀。”
是初初呀.“真嘟好看,年底让我看见那么好看的剧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