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出嫁已一月有余,盛安也终于收到了回京的调令。王佳叫了卫氏一起帮她看着下人门收拾一应物品。如今卫恕意身体养了一月有余,生产时受到的惊吓已全部养好。王佳给孩子操办了满月宴,取名盛长杄。
四月初,盛家一行人启程回了汴京。一路上三个姑娘像小雀儿一样叽叽喳喳,长柏和长枫在一旁温习功课。这一世的长枫有盛安和长柏管着并未像从前那般流连花丛,虽没有长柏刻苦,好歹也是能静下心读书了。
眼下,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这船上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顾廷烨。数日前,顾廷烨化名白烨来扬州参加外祖葬礼。白家族亲嫉妒他一外姓人得了白家半数家产,下毒、暗杀使得手段要多脏有多脏。他自知仅靠他一人之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脱身,不得已求到了盛家门前,让他换上小厮的衣服,扮作盛家随从一同回京。
王佳、盛安都不是冷漠之人,没法看着一个孩子性命攸关却见死不救。同意了他的请求,却也多雇了一倍人护送他们回京。
这件事长柏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王佳并未告知长柏顾廷烨的真实身份,只说是路上搭救的落难公子。几日相处下来,长柏发现自己竟与顾廷烨相见恨晚,两人每日一起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盛家到汴京已是半月之后,船还未靠岸就见华兰带着一行人等在码头。见是盛家的船,热情地朝他们挥手。王佳接过华兰递来的手,拉着华兰是左看右看。“母亲,那徐熙并不吃人,女儿是一块肉也没少。”
王佳轻刮华兰的鼻子,嗔怪到:“到底是成了亲的人,连母亲都敢取笑。”
盛安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也很是激动,只是还要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问“姑爷呢,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
“姑爷前几日去北地平乱受了些伤,在家中养着不方便出门。”
听到徐熙受伤的消息,王佳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姑爷伤得重吗?你可是吓坏了?”
华兰安抚似的拍了拍母亲的手,“一开始确实把女儿吓坏了,姑爷安慰了好一阵说自己没事我才把心放肚子里。”
王佳还欲再问,却被盛安拉住,说:“先回家,我们回家再说。”
顾廷烨下了船便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的常嬷嬷,他朝长柏拱手作礼道:“则诚兄,我本是宁远侯家的二公子,被自认追杀不得已才化名躲在盛家。这些日子,多谢照顾。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长柏早就觉得这个白烨谈吐不俗,身份应当不简单。如今听到他是侯府公子心下了然,回礼道:“仲怀被贼人追杀,小心一点也是正常。不过今日我还需去安顿家中一应事宜,就先告辞了。”
“盛兄慢走。”
等这一大家子回了积英巷,王佳安置好家中各种事务,才有时间和华兰聊些私房话。
“母亲,官家下旨将姑爷调去禹州,女儿过几日便要启程了。”
王佳心里盘算着,竟是禹州,或许她这大姑爷得了段不得了的机缘。
“家中物品可是清点好了,何时启程?”
“半月之后,母亲放心都清点好了。”
王佳拉过华兰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嘱咐道:“万事小心。”
“女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