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魁,不好了!霍恩老师今天在实验室里,突然间就摔了一跤,现在昏迷不醒!”电话那头,月天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慌乱,仿佛一股寒流,瞬间穿透了月魁的心房。
“什么?哥,霍恩老师他……怎么会这样?”月魁的声音颤抖着,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的思绪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正好有事去找他,结果就发现他倒在地上了。现在已经送他去医院了,你快来吧!”月天的声音里满是急切
“好,我马上就到!”月魁挂断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套上了外套,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眼中闪烁着坚定与焦急交织的光芒。
逍遥此时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电视屏幕上最近关于地蔓藤的报道越来越多了,但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然而,当他看到月魁那匆忙的身影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惑。
“月魁,你要去哪?”逍遥喊住了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
“霍恩老师昏迷了,我要去医院看他。”月魁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逍遥,眼中满是急切与坚定。
“难道说保住了霍恩的性命,那件事也要发生吗?这次我一定要把月魁劝下来!”逍遥心中想到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逍遥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月魁身边,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诶,月魁……你来了”霍恩醒了过来
“老师……你终于醒了!”月魁抱住了他,眼角还残留着泪水
“让他们好好聊聊吧,我们出去聊聊”月天叫住了逍遥
“这么多次以来,我一直未能好好感谢你对我妹妹月魁的守护。”月天诚挚地说道。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现在我身为警务顾问,保护民众更是我的职责所在!”逍遥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回答。
“这种话就算了,逍遥,我近来观察你啊,觉得你似乎对月魁有着特别的情感,是吗?”月天直言不讳。
“呃!他怎么会察觉到的?”逍遥心中一惊,暗自嘀咕。
“或许吧,我对她的感情,确实与众不同。”逍遥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略显尴尬地承认。
“那么,你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她一生一世吗?”月天话锋一转,认真地问道。
“我当然愿意!”逍遥毫不犹豫地回答。
“太好了!我还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孤独终老呢,现在看来,就交给你啦!需要我帮忙助攻一下吗?”月天笑得合不拢嘴,满脸喜悦。
“其实,我们……”逍遥欲言又止。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月天惊喜交加,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逍遥点头确认。
“那更好了,哈哈,那我岂不是有妹夫了!太好了,哈哈哈哈……”月天笑得几乎要失控。
“这个家伙,真是吓死我了。”逍遥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对月天的直率和热情感到好笑。
接着,逍遥关切地问道:“霍恩老师对你们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吧?”
“那当然,他不仅仅是我们的老师,更是从小到大一直照顾我们的亲人,他对我们的关爱,甚至超越了父亲。”月天语气坚定,满含深情地回答。
“但医生的话听起来,这次他的情况似乎很不乐观。”逍遥忧虑地说。
“是的,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实确实如此残酷。”月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我担心月魁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去拯救霍恩老师。”逍遥理解地点点头,补充道。
“因此,我希望你能暂时瞒着她霍恩老师的情况。”月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从小就性格冲动,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尤其是最近他们才研究的换脑手术,我觉得这危险系数恐怕太大了。”
“我未来会尽力去劝劝她的。”逍遥郑重地承诺,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怎么了,我才看见我们的大科学家就哭哭啼啼的”霍恩老师笑了笑
“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怕您再也醒不过来……”
“傻孩子,我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又不会因此成为植物人”
“可是我就是怕您……离我而去……”月魁抽泣着
“好了好了,人这一生就是这样的,最终都要走向尽头的,这大概就是我们的宿命”
“可是老师,您不是希望大脑移植术可以普惠人类,不是希望人类可以实现长生吗……”
“月魁,这不一样”
“大脑移植术有风险你是知道的,它存在诸多的缺陷。即使你现在改良了许多,也还是存在不好的地方。”
“老师,我真的不想你……”
“月魁,你听我说”
“当年有一位白发苍苍的父亲背着他将死的儿子来到医院,恳求医生救助自己的孩子。”
“而这位医生也是我的学生,她本来打算拒绝的,却架不住老人声泪俱下的请求,她冒着背负骂名,毁掉自己一切的风险,把那个孩子的大脑换到了一个牺牲的警员体内”
“手术想当成功,可是半年后的一天晚上”
“儿子击毙了父亲,因为手术的后遗症,他忘记了父亲的模样,把父亲当成了入室盗窃的匪徒”
“得知真相的儿子,无法面对自我,每天活在忏悔中,逐渐陷入了疯狂”
“最终,她闯入了研究所,劫持了我的学生,那个学生不是别人,正是你和月天的母亲,特丽莎。”
“这些事情,您从来没有告诉我。”月魁心情变得低落
“我从来不告诉任何人真相,是因为这种属于非法行医,如果传了出去,那你们母亲名誉都将毁于一旦,况且她为医学事业付出了生命,我肯定不可以让她还背负着骂名。”
“所以妈妈是……死在了她救了的患者手里”月魁一时无法接受
“可是守护生命就一定错了吗?老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月魁”
“那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吧,如果我的生命需要用我的妻子的记忆作为交换的话,我宁愿一个人死去。”
“她去世后,我这身体里一直寄存着我们之间所有的情感与回忆”
“他们早就流淌在我的血液,心跳中,早已和我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但是如果我做了换脑手术,我甚至会无法想起向她求婚的那一刻,或许连她的笑容都会淡忘。”
“失去了记忆,忘却了自我,被禁锢在他人的躯壳里真的好受吗,我觉得一个人不应该怕的是死,而是怕从没有真正的活过。”
“老师……我记得妈妈说过,大脑移植术所涵盖的技术领域,可以推动人体在微观层面的自我修复,这对人类生命进程或许是有着重要意义的”
“是的,特丽莎是一位伟大的医者,我们都希望可以在手术中救活更多人,但月魁,我很抱歉”
“手术的后遗症,你或许没有全部知道,你改良的只是一部分。”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瞒住了一些真相。你母亲去世后,我曾在她电脑上看到了几份资料,上面记录着脑移植术对动物影响微乎其微”
“然而你也知道,人类是自然中最强大的机器,但这种手术一旦作用到人体,很可能造成不可以挽回的记忆缺失和损伤”
“那您为什么还要继续对这个实验进行研究!”月魁不解
“只有继续进行研究,才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未来接受手术的那些人,不会在守护记忆和生命之间进行艰难地抉择”
“所有临床的实验者,将被如实告知所有情况,我们给出选择权,把重生之门的钥匙给到那些想和死神赛跑的人”
“很可惜月魁,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如果因此而消亡,我内心也是足够的”
“这些年来,我们都一直在尝试把副作用降到最低,这本就是一条无尽头而渺茫的路,但只要持续走下去,我们或许真的可以帮助他们实现涅槃重生。”
“老师,我真的舍不得你……”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不要想着给我换脑了,死亡是所有人的宿命,这是无法打破的规律。”
“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人这一生要死三次”
第一次是他断气时,从生物学上他死了。
第二次是他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在社会上他死了。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去世,那时候他才真正地死了。
“所以只要你们能记得我,那我就不算死亡。”
“老师!我一定会遵循您的嘱托的!”月魁跟霍恩保证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就在门外偷听着
“看来月魁这次是打消做傻事的念头了”月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但愿如此吧。”逍遥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