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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定。
大雨绵绵连着下了月余,街上荒凉不堪,呜咽声不断。
福珠撑着伞,沈妙容跳下了车。
沈妙容“寿姑!”
窦昭“月白?你怎么来了?”
沈妙容“你有难,我怎能不来。”
沈妙容招了招手,侍卫将一箱箱物资搬下马车。
一行人将物资全部分发了出去。
是夜,黑沉沉的苍穹下,无一颗繁星,屋外狂风大作,骤雨不停。
“叩叩叩”窦昭不断敲着房门,福珠起身开门。
沈妙容“寿姑?这么晚了,有何事?”
窦昭“有家商贾借宿,可随行之人个个虎口生茧,行步无声的,我觉得不太对劲。”
从谋士陈先生那得知,那群商贾是定国公麾下的人马,疑惑的是贞定本就自身难保,更别说借粮借兵了。
深夜冒雨前来,所来为何?
素心“那个叫梅公子的还带了个婴儿。”
沈妙容披着外衣,目光犹如穿透迷雾的晨光般锐利,黛眉不自觉地微微蹙起,陷入深深的思索。
孤臣一望海波寒,十年冰心镇东南,,只恨淋潦遇长夜,遗儿危涕何处安……
沈妙容“是定国公!”
梅公子…定是化名的宋墨了!
素心“四小姐,郡主,商队中约有十人没了踪影。”
窦昭“他们围住了庄子要处,是要屠庄灭口了。”
沈妙容沉了沉神色,攥紧了衣袖,沉默片刻后。
沈妙容“去劫了那婴儿。”
窦昭“月白,你在说什么?!”
沈妙容“宋墨的名号你也不是没听说过,此事事关重大,若没点把柄在手里,他不会和我们好好相谈的。”
素心“就连郡主也不行吗?”
沈妙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她不敢赌。
话落,窦昭带着素心素兰寻找婴儿的下落。
沈妙容则以身为饵,为其拖延时间。
大雨还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弥漫的白色水汽将整个田庄笼罩在朦胧之中。
沈妙容一副慌张模样,走路都急匆匆的。
屋檐之上,几名士兵身着一袭黑衣,头戴蓑帽,宛如夜色中潜伏的幽影,他缓缓抬起手,稳稳地握住箭弩,冰冷的箭矢悄然对准了下方的沈妙容,此时,风声仿佛都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宋墨头戴黑帽,背身拦在她身前。
宋墨“四小姐,雨夜出访,这是要去哪,风大雨急,在下可送……”
话音未落,宋墨缓缓转过身来,看清眼前之人后明显有些错愕。
宋墨“长乐郡主?”
沈妙容“世子,这才几日未见,前些天还护送我回京,如今便要对我刀剑相向了吗?”
此话一出,身侧之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宋墨。
宋墨“对不住了……”
沈妙容“你想杀我?”
沈妙容“你知道的…我死了,你不仅救不了小公爷,而你也会同你舅舅一样身陷囹圄。”
宋墨“你想如何?”
沈妙容“不如同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宋墨沉默片刻,举刀对准沈妙容。
宋墨“只要郡主守口如瓶,今日我可以当没见过郡主,但这田庄留不得。”
沈妙容缓缓逼近宋墨,锋利的刀尖直指她的咽喉,她微微抬起眼帘,眼中寒意渐浓,那只素手优雅却坚定地拨开宋墨手中的刀刃,语气温冷如霜,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妙容“如果我说不呢。”
沈妙容“现在是我给你机会,你没得选。”
话音刚落,阁楼处素心素兰持刀抵在乳娘的脖上,窦昭怀中抱着那名婴儿。
窦昭“世子,小公爷现在在我们手里,你没得选了。”
宋墨眉心一蹙,眉宇间瞬间染上愠色。
宋墨“沈妙容!”
沈妙容从容的神色瞬间不悦,双眸一横,微怒道。
沈妙容“你吼什么?”
沈妙容“我说了,我要和你谈谈,我有一个你既不用做这不义之举又可以护住定国公的两全之法,你又不乐意听,那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宋墨强压心中怒火,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陆争“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办法。”
沈妙容眯了眯眼,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沈妙容“你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宋墨抬手拦下了陆争,看向沈妙容道。
宋墨“你的两全之法,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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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