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田没有去客厅,她不想见他,永远都不想。
贺瑾林手背放在头上,他想到了那天她在秋千时的笑容,如果他当初和她的相遇不是在小黑屋,是不是她就会喜欢他了。
第二天早上。
江田穿着睡衣出来,看见在沙发还在睡觉的贺瑾林,撇过头不再看他。
江田走出屋子,在外面徘徊,庄园太大,江田嫌走的太远回来麻烦,没有跑多远。
江田要回来时,看到贺瑾林坐车离开,看来他今天不在,江田在远处看着,希望他不要看见自己。
等他出了庄园,江田想起傅沈殊,傅沈殊看上去说是不喜欢他,可在她脸上,还是能看出,傅沈殊喜欢贺瑾林这几个字。
她一定能帮自己逃跑。
贺瑾林的卧室内,被傅沈殊改的更加漂亮,重新规划后的卧室家具布局,宛如一场空间魔法秀。原本杂乱无章的家具被巧妙地整合在一起,一张多功能的榻榻米取代了笨重的床,既节省了空间又增加了储物功能。衣柜也被巧妙地嵌入到墙壁之中,与整体装修风格融为一体,整个卧室看起来既整洁又时尚,每一寸空间都得到了充分利用,颜值与实用性兼具。
江田望着卧室。
傅沈殊看见她,客气的拉她进来:“江小姐,你来啦!”
傅沈殊在卧室中间转了个圈:“看,贺瑾林的房间被我改的怎么样,他一定会喜欢。”
江田点点头。
“傅小姐,我找你有事,你可以帮我吗?”她的眼神恳求。
“什么?江小姐尽管说,有我二小姐在,没什么做不了的。”她为自己自豪,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权利伤害别人,而是想靠权利的强大帮助更多的人,这样才会被人们记住。
江田看着她,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没有和贺瑾林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活泼,善良。
“你能帮我逃出贺家庄园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怕她知道告诉贺瑾林。
她歪头,问她:“为什么,贺家不好吗?”
江田走上前,抓住她的手,恳求着:“求你,傅小姐,帮我逃出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帮我的,求你。”
傅沈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庄园樱花路那50米处有一个房子,也是放杂物的,下面还有一个地窖,里面还有逃生出口。”
江田跟着她,来到樱花路,江田之前来过,从未注意过这小房子。
傅沈殊从房子旁边的板子底下找到钥匙打开门。
“吱”时间太久,这里已经都积灰了,外面即使是白天,里面依然很暗。
傅沈殊赶紧把她拉进去,小声说:“樱花路在九点,人来的就会很多,要赶快!”她把门关上,从口袋拿起准备的电筒。
让江田照着,她把地窖打开。
“砰!”完了,没有掌握好力度松开了,地窖门重重砸在地上。
傅沈殊把让江田赶紧下去,她有办法对付。
江田躲进地窖。
很快就有人进来了,是张津玉:“谁!?在里面干什么!”
傅沈殊看到是贺瑾林的助理,该死为什么她不呆在贺瑾林身边,她不是他的助理吗?硬着头皮出来:“我来这里拿东西,不可以吗?”她强装镇定,看不出任何事情。
“至于偷偷摸摸的?”
“我没有偷偷摸摸,如果我是偷偷摸摸,我为什么开个地窖门都要这么用力?”她试图用理由把她打发走。
张津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远,傅沈殊才松了一口气。
跟着江田下了地窖。
“走,地窖那边还有一条路,比较远,通往外面的一条河边。”她打开手电筒,指了指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慢点,东西多着呢,别摔了。”
傅沈殊带着她穿过了好多通道,她之所以知道通道怎么走,是贺父告诉她的,以后如果出什么紧急事情可以往这跑。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到。
入目眼帘的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
傅沈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一直顺着小河往右走,会看见一条公路,沿着公路往左走,就可以离开这山郊野岭来到一个小村庄,路途很远,尽快在晚上九点之前逃跑,贺瑾林很快会回来!”
江田点点,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江田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了,还有很多时间。
为了赶时间她赶快跑起来,这山郊野岭的,应该没有野兽出现吧,这一联想让江田的更快了。
在小河拐歪旁确实有一条公路。
江田为了节省时间,搭了一辆车。
到了傅沈殊说的小村庄,这里没有城市那么繁花,但空气清新,花花草草都生长的很好,这个小村庄离贺家庄园很远,不用怕会被追上来。
找个地方居住下来。
江田走在水泥路上,村口有一座石桥,桥身由青石砌成,历经风雨侵蚀,石面光滑,桥栏上刻着精美的花纹。石桥横跨在小河之上,连接着村庄与外界,见证了村庄的变迁与发展,承载着村民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和生活的希望。
江田穿的衣物华贵,在人群中格格不入,不少人看过来。
江田找人租了一个房子。
这间屋子外墙由粗糙的黄土砖砌成,砖块间缝隙明显,历经风吹雨打,表面已有些许剥落,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泥土,像是岁月在它身上刻下的沧桑印记。• 屋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茅草,草色枯黄,参差不齐,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几根干枯的草茎无力地垂下,仿佛随时会被大风掀翻。
木门已经有些变形,门板上满是划痕和磕碰的痕迹,颜色也因长时间的日晒雨淋而变得暗淡无光,门把手是一截粗糙的铁丝,上面锈迹斑斑。
屋子里光线昏暗,墙壁是用泥巴糊的,坑坑洼洼,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草屑,墙角处因潮湿而长出了一片片青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地面是夯实的泥土,踩上去松松软软的,中间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缝,像是大地张开的嘴巴,诉说着岁月的风霜。屋子里摆放着几件简陋的家具,一张木床,床架由几根粗木棍搭建而成,床板已经有些弯曲,上面铺着一床薄薄的棉被,被面已经褪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张木桌,桌面坑洼不平,上面摆放着几个粗瓷碗和一双木筷子,碗沿有几处豁口,筷子也因长时间使用而变得发黑,看来这里有人住过。
屋角堆着一些杂物,有破旧的农具、几捆干柴和一些装着粮食的麻袋,麻袋上满是灰尘,老鼠在其中穿梭,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爪印。墙上的窗户很小,糊着一层发黄的纸,纸张已经破损,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天空。
江田不得已住下。
晚上下起了大雨,江田在门口看着人人来往的背影,还有刚刚放学系着红领巾的学生。
多么平凡,多自由。
江田拿起屋里已经积灰的雨伞,走在路上。
薄雾轻笼,细雨如丝,乡村的路上行人匆匆。农夫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脚步在泥泞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他们或是赶着牛群,牛儿在雨中悠闲地甩着尾巴,或是肩挑着担子,担子里装着刚从地里采摘的新鲜蔬菜,准备送往集市。雨丝打在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与远处田野里传来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雨中的田园交响乐。
江田的裙子被刚刚过去的自行车把泥撒到白色的裙子上。
她弯腰用手抹掉。
这么好的场景,让江田知道了自由的感觉。
她在雨中漫步,露出这段时间没有露出的微笑,她这次一定会好好的躲起来。
雨停后,江田也回到家。
屋里边还有一部分木头,可以煮饭吃。
江田身上还有贺瑾林的卡,他说过可以让她随便用他的钱。
所以她就随便拿了一张黑卡。
来到商场,买了一袋大米,其他什么都没买,回家因为太累,只煮了一碗粥。
江田以前和爷爷奶奶住的时候,做过一点家务活,用火烧饭,她是会的。
喝完粥她就去睡觉了。
晚上九点多,贺瑾林回到庄园,看到客厅惊心胆战的傅沈殊,没有理,去卧室找江田,她的卧室没有,就去自己的,找了好几间,找不到。
“来人!”他的语气命令,所有人都过来了,傅沈殊怕的不敢看他,一直低着头。
“把江田找出来!找不到就去其他地方找!找不到,所有人陪葬!”他的语气急躁,张津玉是第一次看到贺瑾林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担心成这个样子,赶紧叫人去找。
“该死!这个女人是怎么跑的!”
找了大概两个小时,张津玉过来汇报情况:“贺……贺总,没有找到。”
“妈的,看来这几天是太放纵她了!”他气的咬牙切齿。
张津玉突然想起早上在杂物房发现傅沈殊。
“贺总!我知道!”
“说!”
“我早上在杂物房看见傅沈殊在里面,从早上就找不到江田了,而且杂物间的地窖是可以逃跑的,一定是傅沈殊,是她帮江田逃跑的。”
贺瑾林轻笑一声,走到傅沈殊面前,居临高下看着她:“把她拖进地下室!”
“是!”
“等等!”贺瑾林的父亲听到动静过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吗?她又不是贺家的人!”
贺瑾林看到父亲过来,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回怼什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