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看了一圈室内，确定了被赵红半遮在身后的身影就是号主，给她们看了眼证件，“有件事需要姜窈衣小姐去警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衣衣，等会我去接你吃午饭。”了解部分内情纠葛的赵红小声说道。
但这并没有逃过杜城的听力，被他所察觉。
他眉头微微一挑。
这么淡定？
笃定了她不是凶手？
“嗯。”
小姑娘点了点头，乖乖跟在杜城身后。
“姓名。”
“姜窈衣。”
她显然不太适应审讯室内的严肃氛围，颇为不自在，纤细柔软的手指紧紧蜷起，手背的肌肤绷紧，隐隐可见其下淡淡的青色。
目光刚与杜城对上，就像是受惊了一般，半垂了下去。
“昨天晚上，你在哪？”
“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家了。”
姜窈衣回答的很快。
随后又急急地补上了一句“因为上班时间很早，如果不早点休息，会迟到的。”
杜城面上不可置否，表情不变，给足了心理压力。
沈翊坐在审讯室镜面后，手中铅笔随意在画纸上描摹几下，勾勒出少女大致的轮廓，却没有继续细化，反而是将画板放置下来。
“沈翊？”
李晗有点惊讶。
“再看看。”
姜窈衣藏的情绪不少，但不一定和杀人案有关。
她为什么要懊恼？还有……后悔？但不是对着死者。
难道她认识凶手吗？
可是她明显对于三人的死亡有些惊讶，这显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沈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有些粗糙的画纸，双眸紧紧盯着姜窈衣的面庞。
“我们查了聊天记录。”杜城把一早打印好的部分聊天记录给姜窈衣看，“这些都是肖羽灵发给你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姜窈衣不自觉把头埋得更低。
本就不太善于交谈的她对上刑警，更加的发怵。
“就在不久前，有一次带走垃圾的时候被他注意到了，我不想搭理他，但他越来越变本加厉……”
“后来我提出了辞职，今天就可以走了。”
少女睫毛细长而卷翘，回答时不自觉的轻轻颤动，唇色湿粉，肌肤瓷白，叫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气质干净，纯然，和浮躁的，私生活混乱的小明星完全扯不到一起去。
‘真是倒霉。’
姜窈衣简直要欲哭无泪。
因为阅历太少，画出来的故事干干巴巴，像是强行拼凑出来的一样，所以她决定做各种兼职，观察各类人的性格和情绪，没想到却招惹到了件这么麻烦的事。
眼见杜城还不表态，姜窈衣心底就越是没底。
“你先回去吧，之后注意电话，我们可能还会找你。”
姜窈衣的嫌疑本就不大，监控也显示了她的行踪。
确实没有说谎，和话语完全一致，没有作案时间。
“好……”
姜窈衣弱弱答应。
她眨了眨眼，稍微给自己提了一下气。
没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他们肯定很快就能查清楚的，自己不一定就还能二进宫。
她带着自己的宝贝背包，离开了警局，在附近找了个长椅坐下。
拿出了空白话本，准备画点分镜，把自己积攒的一点点灵感画出来时，旁边突然有人坐下。
但来人很有分寸，并没有贴近到叫姜窈衣不适，反而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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