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医学分馆。"小张说，声音越来越小，"有时候爱青会在那里待很久，直到闭馆。有天晚上我去找她，看见她在和那个人讨论一些医学术语，我听不太懂..."
走出女生宿舍，寒风更加凛冽。陈锋掏出对讲机，"苏队，我们需要调取医学分馆最近一个月的监控记录。另外，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很可能和医院有关系。"
林雨霏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陈警官，那串数字会不会是某种暗号？也许和医学分馆有关。我记得去年采访过一个连环盗窃案，犯罪者就是用图书编号做暗号的。"
就在这时，王德志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脸色骤变："老陈，法医那边传来消息，在尸块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切口，像是用手术刀划出的...蝴蝶形状。而且切口极其工整，显示出极高的专业水准。"
陈锋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这个发现太过惊悚，却又透着某种病态的艺术感。"白大褂...医学书籍...手术刀..."他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词，"这个人一定受过专业医学训练。"
他快步走向警车，准备立即赶往法医室，却被林雨霏叫住。
"等等，"她从包里拿出那本从图书馆找到的医学书籍，"你看这里。"她翻开书页，指着某个角落里的铅笔划痕。那是一个潦草的蝴蝶简笔画，旁边写着一串难以辨认的数字。"这些数字，像是某种坐标。"
陈锋仔细端详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德志，马上联系图书馆管理员，查一下这本书的借阅记录。"
图书馆里，年迈的管理员戴着老花镜，在电脑前慢慢检索着。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动作显得格外迟缓。"这本《外科手术学》在过去两个月中只被借出过三次，"她说，"最后一次是被宋爱月借走的。"
"之前两次呢？"陈锋追问。
管理员调出记录，"一次是医学院的张教授，另一次..."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奇怪，这条记录被删除了。"
林雨霏凑近屏幕，"能查到是什么时候删除的吗？"
"系统显示是在宋爱月失踪的那天晚上。"管理员说，"而且..."她犹豫了一下，"那天晚上确实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来过。他说是来查资料的，但是行为很奇怪，像是在找什么特定的东西。最特别的是，他戴着手套，明明是在室内..."
陈锋和林雨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个案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那个神秘的凶手，似乎正在用这些精心设计的线索，引导他们走向一个更加黑暗的深渊。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寒风从某个未关严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林雨霏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却看见角落里的书架后似乎闪过一个人影。
"那边！"她低声提醒陈锋。
陈锋迅速转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他大步走向书架深处，王德志则从另一侧包抄。昏暗的光线中，书架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无数只手在墙上攀爬。
穿过几排书架，他们什么都没发现。但在地上，一张对折的纸片引起了陈锋的注意。
那是一张被撕下的书页，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蝴蝶图案，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标注着不同的数字。纸的背面，用红色墨水写着一行字：
"美丽的标本需要完美的技艺。期待下一次见面。"
这行字的笔迹工整得近乎病态，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校对。陈锋仔细端详着纸张，注意到一个细节：纸的边缘有轻微的褶皱，像是被手术手套捏过的痕迹。
"这不是普通的纸，"林雨霏突然说，"这种纸张的触感...像是医用记录纸。我之前采访医院时见过。"
陈锋立即拿出证物袋，小心地将纸片封存。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法医发来的照片：尸块上的蝴蝶形切口在显微镜下呈现出惊人的精确度，每一刀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
"这种手法，"王德志看着照片说，"需要极其专业的外科技术。而且..."他指着切口的某个部位，"这种收刀方式，是很典型的外科手术特征。"
一阵寒风从窗缝中吹入，吹动了书架上的灰尘。陈锋望着手中的照片，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形成：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凶手，而是一个把杀人当作手术的疯子。而那个在校园里出现的神秘医生，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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