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轻易不会对旁人的决定作建议,何况还是这种可能关乎他人的命运,甚会对安危都会产生影响的时候。
高晞月眼见的失落彷徨,一脸的纠结。
最终她也没有得到令她满意的答案。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皇上说的,反正随后并没有旨意传出来。
倒是慧贵妃本人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的持续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彻底好转。
那时阿箬早已出了月子,而宫里也多出了一位得了盛宠的舒贵人——
叶赫那拉·意欢,侍郎纳兰永寿之女,在重阳节家宴上,由太后亲自开口推荐。
其容貌与后宫第一美金玉妍媲美,才情能与慧贵妃高晞月争锋,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新燕说起这些热闹时,阿箬也只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含笑听着。
……
阿箬第一次见到这一世的家人,是在五阿哥永晟的满月宴时。
先前索绰伦夫人一直陪着索绰伦·桂铎在任上,因着家中琐事,耽误了些时间,直到永晟永满月前几日才赶回京城。
陪产的机会自然也就错过了,只得略过不提。
宴会之前,索绰伦夫人先来见了经年未见的女儿。
彼此泪目相对,含笑哽咽。
可激动过后,又觉得有些生疏,再加上地点的因素,气氛虽不至于尴尬,却也说不上有多么融洽。
不见想念,见了又觉得陌生的很。
眼见着宴席快开了,阿箬收起突然生出的几许怅然,拿出了提前备好的信件:
“女儿已是一宫主位,额娘和阿玛不必担忧女儿,此信拿回去交给阿玛,我要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信里除了问候家人的情况,又将自己在宫内的情况大略的讲了一遍,只着重强调了两点:
其一关于治水之法成册的事,她提醒阿玛桂铎,事关重大,下笔时每一字都需得再三斟酌,宁愿多花费三五年之功,亦不可仓促。
其二便是叮嘱告诫了一番,诸如忠君爱国、谨慎从事,不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以及严格管束家人亲族等话语。
索绰伦夫人伸手接过来,递过来一个小匣子:
“想着娘娘在宫里头处处都要打点,这些银票娘娘拿着用吧,数量虽不多,却也够用一段时日了,等以后额娘再想法子送进宫来。”
阿箬也没客气:
“多谢阿玛额娘,女儿手头上确实不太宽裕,不过有这一回就够了……”
她笑容狡黠:“有了五阿哥,女儿便有了底气,您还怕咱们母子受苦不成?!”
索绰伦夫人一怔,继而失笑:“说来也是,不说份例,皇上的赏赐定然也不少。”
阿箬上前挽住她的手臂:
“女儿也有一些布匹毛料头花之类的东西,前几日叫人整理出来一些,虽不算特别名贵,但也算宫里独有的花样。
我选出来的大都没有内务府印记,没有逾矩之处。
人情走礼或是自己穿戴,都是可以的,您看着决定吧。等宴席结束,您就一同带出宫去。
只一点,女儿要着重强调的,就是我那两个弟兄,您可不要太宠溺他们,一定要管束的严厉些,万不能成了纨绔子弟。”
索绰伦夫人连连点头:
“额娘知道的,回头就让你阿玛好好检查他们的功课,绝不能给五阿哥和娘娘您丢脸!”
……这么想,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