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的小银库多了一百两银子,相当于贵人位分一年的份例。
她不由得感叹,在某些时候,高晞月真不愧是被人称作高可爱的存在。
有了这一遭,阿箬告知新消息时就更多了几分心甘情愿了。
“嫔妾今日来此,是有一事想要禀报,不过嫔妾也只是猜测而已,尚不敢确认。
但是事关二阿哥,又不敢心存侥幸,这才…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计较嫔妾妄言。”
有了白蕊姬的消息打底,高晞月对阿箬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关于二阿哥的事儿,就是再小也是大事!不论是对是错,是真是假,你只管说便是,后续本宫查验起来也有个方向。”
阿箬先道了一声谢,才缓声开口道:
“嫔妾记得,太医曾经说过,二阿哥的病得好好养着,不能见芦花飞絮等堵塞呼吸之物,如此二阿哥的病情有望在来年夏天时好转。”
说完,她故意向高晞月确认:“嫔妾没记错吧?”
高晞月点头:“你没说错,太医这话本宫也记得,你继续往下说。”
嫔妾便继续了:
“嫔妾身边的小宫女曾见到海贵人身边的叶心摘芦苇花,当时还笑说延禧宫行事小器。
可没几日却又凑巧得知,海贵人从内务府支取过杭绸的料子。
这加在一起让嫔妾不由得心生怀疑,便让人留意了。
您猜怎么着?那海贵人用杭绸的料子缝制了一床被子,说是给三阿哥做的,送去了钟粹宫。”
高晞月听得很认真,却也觉得莫名:
“这有什么不对的?海贵人想巴结纯嫔,做床被子给三阿哥也属正常。”
“可嫔妾曾经听乌拉那拉氏说过,杭绸的料子空隙较大。
一般情况下倒是无妨,可若是被子里面混入了芦苇花,又有人心生歹意送到了二阿哥处,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高晞月又惊又怒,豁然起身:“她敢如此大胆,莫非她不要命了?!”
阿箬连忙安抚道:
“贵妃娘娘别急,还没到那一步,如今那床被子还在钟粹宫,还没送进阿哥所。
嫔妾的意思是咱们暂且不动,只管派人盯着纯嫔,只看她哪一日把被子送进去,来个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才好,否则皇上那儿也不好交代。”
“皇上…你说的对,还有皇上呢…”高晞月缓缓地坐下去:“涉及到三阿哥和纯嫔,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说着,她一把拉住阿箬的胳膊:
“你说此事是珂里叶特氏一人所为,还是纯嫔与之合谋的?”
次时的高晞月半点都没有高可爱的样子,简直是浑身都在散发怒火。
满脸真切的焦急和怒气,叫阿箬一时有些怔住了。
若她知道自己的子嗣苦求不至是被因为皇后赐下的镯子,会是何等崩溃?
胳膊上加重的手劲让阿箬很快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嫔妾不知道。”
高晞月也知道自己是在为难人,她松开拉着阿箬胳膊上的手,揉着自己的胸口:
“……我要先缓缓,你回去吧,此事你就别插手了,就当作不知情,嘴一定要闭紧些!”
这样的事情她才不愿意多掺和呢~
阿箬毫不迟疑,立刻行礼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