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勒斯走在街道上,不断地深呼吸,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统统排出去一般。如你所见,这就是迪勒斯,一个观察力还算不错,但洁癖相当严重的家伙。他的性格就像那位著名的福尔摩斯,但他并不具备福尔摩斯那般敏锐的洞察力,也没有他那么大的名气,同时他也有着福尔摩斯所没有的……特点。
他最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相当有韵味的酒馆门前,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后飞快地推门进去“嘿,给我来一杯橡木酒,去冰。”他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吧台前,敲了敲台面招呼那个看起来明显还未成年的酒保。
那个孩子身上穿着明显和他身材不符的衣服,手上拿着一个和他小臂差不多大小的杯子,他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吧台下面抽出一张凳子爬到上面,开始了忙碌,不一会就将一大杯淡褐色的酒推到了迪勒斯面前。
这杯酒就是这家酒馆最知名的酒——橡木酒,酒的味道就如同一颗百年老树一般醇厚,入口微苦,后味微甜,是游客们不可不尝的人间美味。
迪勒斯拿起酒杯猛猛地喝下一大口“最近那个叫卡尔斯的老家伙有到这附近来吗?”他问那个小酒保,他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来干嘛?”小酒保指了指他手里的酒杯做出一个豪饮的动作。
迪勒斯见此立即皱起了眉头再次发问“每次大概呆多久。”小酒保摇了摇头,迪勒斯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再次为自己灌下一大口酒“那你有看见过她经常戴着的绿宝石吊坠吗?”小酒保再次摇头。
迪勒斯死死地盯着小酒保的双眼,就在小酒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的时候,他的视线也立即移开了。他将杯中所剩无几的橡木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酒馆。
相较于深居内陆的卡迪马城,临近海岸线的撒兰芬德明显更加宜居,可在这秋冬交际的时节,凌烈的寒风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即使迪勒斯刚刚喝过一大杯橡木酒,他也无法抵抗那几乎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使劲拽了拽自己的大衣,又将自己的帽子戴得更紧了几分缩了缩身子,将双手揣进口袋里加快了速度。
“撒兰芬德,这座城市就像是一颗独角羊生的蛋,看似光鲜亮丽的外壳里面是一个又臭又恶心的内核。”————迪勒斯晚年笔记
他又咳嗽了两声喝下桌子上的红茶,再次紧了紧怀里的毯子看向坐在一旁满脸期待的记者“记者先生……你确定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记者用力地点了点头,双眼之中的光亮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于是,故事继续……
迪勒斯穿越一条又一条小巷,最后来到了那条肮脏的街道,这里是撒兰芬德的贫民窟更确切的说是撒兰芬德的工厂区,这里因为工厂而兴盛也因为工厂而衰败,据他所知,那个名叫卡尔斯的老家伙曾经就住在这里,但是后来因为她的丈夫发了家从此就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迪勒斯在贫民窟中按照维克斯为他留下的线索寻找卡尔斯的“故居”时,他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看到后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过去,随着二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迪勒斯也确认了他的身份,他站在那个人的身前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开了口“……好久不见,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