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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的罗曼蒂克大学生活

天生横空出世

(一)

当接到通知书得知我考上大学那刻,我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全家人满心欢喜,我也心花怒放,病重的爷爷知道我考取的消息更像回光返照似的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并且饭量大增。

我是爷爷的大孙子,爷爷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能走到今天这步,爷爷已经等了太久,等的他几乎都支撑不住了。

爷爷73岁得病,一躺就是五年。他从我上初中一直躺到我高中考上大学,爷爷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中间的跨度在常人看来也不是太大,可是爷爷仿佛等待了几个世纪。那种整天躺在病床上的滋味对于没生病的人来说是无法体会的。

(二)

2004年8月17日,农历七月初二,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是我从小到大我们家过的第一个最胜大最喜庆的日子,是为我考上大学而特意置办的。

那天我家还杀了猪,来了好多客人,邻居、亲戚、爸爸学校领导、同事,村干部等,一队队人马拿着匾、放着炮,陆续向我家赶来,真是热闹极了。

欢乐的气氛还没散去的第三天,悲伤的气息弥漫开来。就好比一个捡到一块金子的人突然掉到了井里。

(三)

2004年8月20日,农历七月初五,下午3:40分,爷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我们而去。

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我们疯一般地向爷爷家里跑去,见到的却是病逝的爷爷。他安详地躺在那里,无论我多么无助地喊他,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的眼睛永久地闭上了,紧紧握着爷爷略带体温的手,心里阵阵的疼痛,透过泪水迷朦的双眼,看到了爷爷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那皱纹很深,深深地镶着对我的爱,此刻,我的思绪便拉开了回忆的幕帘。

小时侯,爷爷最疼爱我。无论什么都宠着我。记得有一次,他把他家的唯一的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给我玩,而万万没有想到,它却被我掐死了。可爷爷没有任何恼怒,却还说,你小子好大的劲,将来一定有出息。

要知道,那是多么重要的一只鸡呀!那时,生活很贫困,没有收入来源,生活费全靠那只母鸡下蛋卖了钱去买粮食,而这唯一的生活途径却又断在我的手下!可以想象从那以后,爷爷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弥补生活上的开支。

上高中时,每每放假回家,爷爷见到我总会高兴的像三岁的孩子,问寒问暖还有最近的学习情况,边问边给我拿苹果吃,那苹果又大又甜,吃到嘴里甜到心里,那是我吃的最好吃的苹果。

可过后我才知道,那苹果还是姑姑买给爷爷吃的,只有一个又大又红的却被我吃了。那次,我流泪了,我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贪吃而难过流泪,还是因为感动而流泪。

当再回过神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了。那是一个特别幽静而哀伤的夜晚,知了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唱着令人迷惘的歌曲。

爷爷安静地躺着,苍蝇在他的周围兴奋地舞着,有的还哼着小曲。父亲跪在爷爷身边,哭得像个孩子,姑姑们的脸红肿的令人心酸。叔叔们的脸蜡黄而呈现悲色,他们把所有的泪水吞进肚子。在爷爷通往天堂的路上,载着的不仅是爷爷的遗躯,更多的是我们心中的悲痛,爷爷走了,却把不尽的悲伤留给了我们。

不知何时,天已大亮,窗外,清晨的阳光,在空气中撒满悲伤。我们正走在送爷爷的路上,田野那宽阔的绿苗,也绿得荒凉,抬头向天空望去,我忽然发现,原来太阳也一直跟随着我们,它也是和我们一起送爷爷去天堂的吧。

一路上,车厢内迸发出阵阵悲号。那声音让我的心颤抖、疼痛。道路驿站,我望着爷爷被推了进去,望着那缕缕青烟从高高的烟囱中冒出,我知道爷爷将在这里化为轻烟,我感觉到的竟不是亡灵的虚无缥缈,而是他们脱离红尘走向天堂的快乐与幸福。

呆呆地,久久地站在门外,注视着股股浓烟,那浓烟很快变成青烟,在空中稍稍停留便随风去了。

那通往天堂的路啊,你可是一路平坦,让我年迈眼花的爷爷一路走好?爷爷眼睛不好,他能一路平安吗?一路幸福吗?

当我的双眼因长时间给爷爷送行而圆睁时,风悄悄湿润了我的眼睛,随手一抹,竟又湿润了我的手背。我原本以为已深知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的我是不会流泪的,可还是流了。我的泪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在爷爷通往天堂的路上。

又是一个清晨,太阳偷偷地露出脸蛋,菊花开的很鲜艳,红的很耀眼。蝉,唱着欢悦动听的曲子。风,很温柔地吹着。远处也响起了悠扬的歌声,只是我的爷爷已经不在了。

(四)

2004年9月14日,怀着爷爷去世的忧伤,我开始了大学的生活。

这天爸爸陪我去大学报到,拿着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我们从镇上坐车来到了县城,然后又从县城转车去学校,大学离县城有179公里,我和爸爸一共50元的车费。

早晨7:00从车站出发,11:30到了淮南。新奇的世界一下子让我惊呆了,这个让我幻想了整个暑假的城市终于映入我的眼帘。我激动、我欣喜若狂。

乘公交来到学校,视野一下打开了:塑胶的跑道,偌大的图书馆,挺立的教学楼和新奇的实验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神往。

报名的人头攒动,都是和我一样来自乡里各个地方的陌生脸孔,都流露着兴奋、不安。忙碌了一阵后校负责人给我领进了寝室。我住的是四人间,二楼220房间。无论是楼层还是条件,这都是个很不错的宿舍,这不仅仅是学校提供的,还是爸妈给予的。我心里充满了感激。

下午我和父亲去食堂吃的饭,打了几个菜,爸拿了瓶啤酒,在嘈杂的食堂大厅我们品味着有点凉丝的啤酒。

走出食堂,午后的阳光已经淡下去了,就如一团烧红的煤块将尽时还会留下片片的红晕,诡秘的形状,魅人的神色,让人一下坠入其中,恍惚走进了那天空中的桃园。

我和父亲来到了宿舍,由于和我临近的床铺的人还没有来,爸就在他的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父亲便走了,因为爸还要回去上课。我没有去送他,只是他一走,我顿感孤独。尽管睡在暖暖的被窝里,可我的心感觉既寂寞又冰凉。

夜,很黑。

夜,很静。

夜,很神秘。

这个世界宁静的只剩下我平浅的呼吸,安静的只有孤寂陪同着我。

早晨,我走在校园里,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看到无数的人群从我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偶尔有人停下来对我微笑,灿若桃花。我知道这些停留下来的人终究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温暖,看到他们我会想起不离不弃。只是我的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许快乐也是需要时间来调整的。

接下来便开始了军训生活。军训很苦,但意义非凡。大学的军训不像中学军训那样单调、随意,这次显得严格、正规、丰富、有趣,虽累却快乐着。

军训了十三天,我不但学会了基本的军人应有的素质,还学会了防身用的擒敌拳。

(五)

10月1日,这个假期我没有回去,我和室友老谢到市区观光了几天,很充实、很匆忙地度过了7天假。

十一开学后,和我们宿舍临近的一个同学过生日,于是大家都为他庆贺。他叫陈燕翼,是教育系的。长着宽宽的脸蛋,头发黑黑短短的,中等个子,说话憨憨的,是个老实,实诚的人。

那天他在市区定了一个饭馆,于是乎大家都去了。圆圆的大桌子前坐满了人,其中还有他们班的女生,好多我都不认识,我只是沉默的坐着听他们风趣地调侃,热闹的氛围好像把我孤立开来,怎么都无法融入其中。

吃过饭,蛋糕送了上来,大家开始插蜡烛、唱生日快乐歌,最后把蛋糕互相抹到别人脸上、身上,弄的大家都成了小丑。

回到宿舍后,我室友老谢说他看中了一个叫惠子的女孩,她打算追她,我不以为然地听着她兴奋地描述着,可是他突然说:老宋,你追那个叫宫起凤的女孩吧,她个字高,长得也不错。他的话勾起了我对她的追忆,想起那天她的表现,觉得还真跟我很像,心想追她也未尝不可,权当学习经验吧,至于是不是爱她,我真的不清楚,只是对她感觉还好。

于是,计划便开始实施了,我一封封地传送情书,室友们帮我约她,可是她对我并不太感冒,不知道何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我从没有气馁过,最后她把我给她写的所以情书全都复印了一份给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岁月的长河使一切都改变了。

(六)

开始上课了,我们04级6班的女生个个都不出众,看到眼里,失望在心底。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和7班的合班上公开课,我看上了一个名叫江敏的女孩,她长着圆圆的脸,头发垂到腰际,1米6几的个头,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就是一个硬汉听了都会骨头酥软。

她坐在我的前面,我写了好多诗歌给她看,她还帮我修改,那天我们谈了很多,她美丽的身材也常使我迷恋,所以我决定了追她,就这样以前的那个女孩我就不知不觉忘记了,此后再也没有想过她。

此后的岁月里,我总是密切地关注着她,只是从没有约过她,也许是觉得接触的时间还不够长,也许是在等待机会,更也许是自己没有勇气。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别人的一句话竟然改写了我的人生。

记得那是2004年11月份,那个早晨雾气还在弥漫,太阳刚刚探出半个脑袋,空气中明显有了一丝的寒意。我和同班同学还有其他班的几个人正匆匆地去教室上课,突然有个男生提起江敏,说她长得不错,可是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个谁谁是他男朋友,我心头一凉,觉得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和重压,不知为何,就是从那时起我不再追她,而突然任了她做小妹。从此我们之间就只有了兄妹关系。

(七)

2004年10月11日,我开始了第一堂课。那是一个早晨,太阳刚刚从东山露出睑,射出道道的强烈金光,像是在大声地欢笑,藐视那层淡雾的不堪一击。此刻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张张陌生的脸让我无法靠近,陌生的气息显得班级里出奇的安静,仿佛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几何老师走了进来,是一位女教师,一米六的个头,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束,刘海垂到额头,脸有点长但不太宽,长着一口的龅牙,声音清晰而响亮。同学们静静地听着她的讲解,有的还不住地记着笔记,很是认真。

在无意的打炮眼中,我看到了一个甚是清纯的女孩。她坐在倒数第三排,我在倒数第五排,我觉得这是一个无法跨越的距离,只能远远地观望。

我的目光在她那温柔、可爱的脸蛋上漂移着,仿佛在哪里见过,是电视剧中吗?还是在梦里?我说不清,只是我的心却被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再也难以自拔。

下课铃欢快地打响了,我仿佛听到了胜利的进行曲。我还在有意或无意地看她,却怎么也看不够。她的发型是那么别致、好看,她的脸肉嘟嘟的,充满着和善、柔情,一切的风格好像韩国人一样。

逝者如斯,她的身影总不断在我的脑海中翻腾,我也像一个猎人一样不断地搜寻着她的踪迹。

那时,我只是忧郁的等待,只有用穿越世俗的目光远远地追随着她,却从不敢或不愿去靠近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和她讲过一句话,有的只是默默地暗恋、偷偷的注视,有时会没有理由的为她感到恼怒,甚至为她吃醋。但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让自己也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个滋味。

(八)

这是一堂道德课,午后的阳光有着丝丝的醉意,它那分外红的强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将白云染成血色,将青山染成暮色。教室里也被太阳的余晖涂上了金色。巧合的是她坐在了我的正前面,或许是在蓝天的衬托下吧,她显得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心里甚是恐慌,不知道如何表现自己。

她穿着黑色的短裙,至于上身穿什么,我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记得她的漂亮,她的美丽,她的高雅。

回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哦,是夕阳。瞧,那夕阳边的云霞,好似得到了夕阳的赏赐,变得欣喜异常,时而围坐一团,倾诉衷肠;时而围着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远离他人,自我欣赏……看得出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脸儿也都是红红的,泛着金光。

我或许是受了夕阳的鼓舞,越发的精神、自信了。我甚至敢和她开口说话了。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着,我们不时地记着笔记,有时记不下来时,就拿别人的抄抄。下课了,我卑鄙地向她借了笔记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本来已经记好了,借是另有企图,或许只是为了说那么一句话,也许只是仅仅一句话也能让我这段时间朝思暮想的沸腾思绪得到一丝的慰藉,灵魂得到一丝的安宁。

打开她笔记的第一页,没有看到名字,第二页仍不见影迹,接下来是她娟秀的字迹,字体也是那么的可爱,迷人,几乎让我陶醉!

看着看着,我发现了一个错别字,她把立足点中的“立”写成了“力”。我心里一阵窃喜,好像发现的不是错字而是一颗黄金,因为我又多了和她说话的借口,这一直对我来说是种奢望,是种梦想。

我赶紧告诉了她,她心怀诚意地纠正了过来。这个错别字搭起了我们之间的桥梁,创造了我们的缘分,也为我们的以后牵起了不可阻挡的红线。

放学后,我们各自安静地离开了,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九)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时光再次追溯到教室里。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万里无云的天空浅蓝浅蓝的,像明净的海水,慢慢的蓝色渐渐地加重,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地加深。

欣赏着外面的蓝,我坐在了窗户旁,而她正坐在我前面,这次是我刻意这样坐的,不知道算不算我又一次的“卑鄙”,又一次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是。

我没有和她说话,只是写了几张纸条给她。第一张纸条是问她关于自考的事,又顺便送给她一个笑话;第二张是关于给她起个名字的事;第三张是写给我那时的同桌的,可意外的是他尽然把纸条传给了她,并且还帮我约了她。

之后,我一直心事重重,心里颇为不安,我一点都没有准备,他竟然帮我约了她,更为担心的是我害怕约会的失败,更害怕她对我的异样看法。

下午6:00的约会,我没有抱一点希望,毕竟各自都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名字,她怎么可能会买账一个陌生人呢?

晚上悄然来临,静静的夜幕窥视着我激动、紧张、狂跳的心。

月亮是那么明亮,她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面纱,露出娇容,整个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我下午没有去食堂吃饭,因为担心一直占据着我的心灵,忧虑也已经把食欲拒之门外,胃的反抗是苍白的、更是无力的。只有她的出现才能解开那把胃的大锁,可是我又害怕她出现,因为我的确没有准备好,不知道怎么表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毕竟是第一次约女孩子,想到这我几乎要窒息了。

当看到她走出寝室的大门时,我几乎要喊了出来,高兴、激动一下子聚集起来,几乎让我癫狂。

第一次和她走在一起,我的心跳得很快,耳朵似乎能听到自己胸口发出来噗通噗通的声音。我很陶醉于这种一边走一边感受自己心跳的感觉,那种初恋般的感觉,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有多少福气可以收获得到这种感觉。

我是一个理性的人,我一直认为岁月会浇熄一个人对爱情的狂热。岁月的洗礼,确实磨灭了不少人的激情,此时心弦被拨动了,所以有种重生般的淋漓之快。

我一直靠右走,而她一直往校道的左边走,生怕我触碰到她。此刻,黄色的光线把我们的身上涂上了一层金色,黄晕的光烘托着宁静的夜,美丽的夜夹杂着丝丝凉凉的空气,顿感精神百倍。

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在夜色的衬托下,她很美,白皙的皮肤会发光,令人陶醉。她的高跟鞋很高,走起路来很可爱,头发整齐地盘蜿在后面,散发出公主的味道。

不知不觉来到教室里,我们坐在了同一排,只是中间间隔了两个位置,我没有无礼或无耻地和她紧坐在一起,而是选择了空间,选择了尊重、礼貌,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打开成功的大门。

(十)

2004年11月26日下午,我们在食堂二楼打完乙肝疫苗后便走出了校门。11月份的天空,被浓郁的秋叶点缀着,阳光透过云缝洒下,犹如涓涓细流,温暖着大地每一寸土壤。

我们来到市区老校区图书馆,选自己喜欢看的书。她穿着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长发披肩,显得美丽而婉约。

从老校区乘3路车,约半小时就到了我们师院。在学校大门口有个照相馆,下了车,我邀请她去照相,可是怎么她都不愿意,说自己长得不上相,而我就用一只手臂推着她去,终于还是没有去,她说下次回家给我拿一张个人的相片,我才放手。

可是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她的腰,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女孩,我的心充满温暖和力量,紧紧的依靠,仿佛我们的命运已经紧密相连。

(十一)

2005年10月22日,经学院推荐,我找了份家教工作,经几番打听,我才找到淮南市上湖小学。

这是一所规模不大的学校,出出进进的都是些孩子们,还有几位年轻的女教师,来到校长办公室,我介绍了来的目的,我正是给她的儿子带家教。

她很忙,我坐在一旁看了一会书,便开会游览校园,我想:“如果让我在这里教学,一辈子在这儿上班,我会疯掉的。”我知道,我不属于这儿,我应该有更高远和更大的目标。

大约下午六点钟,我来到了她家,等了一会儿,她儿子才回来。一家人都很热情,补习了一些高中的数学知识点后,他们家执意留我吃饭,吃过饭我们又谈了好久。在我要走的时候,她硬塞给我一个苹果,我从心底里喜爱他们,也怀着感激的心情走出了家门。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到了女友,我想毕业后,如果她能在这儿教学不是很好的事吗?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当小学教师?也不知道这是一所怎样的学校?

带着疑问,我决定给她打电话,可正在要过马路,没有路灯,我想过了马路那边再给她打。

借着夜色和远处的点滴灯光,我摸索着过去,可正当我走过四分之三路程时,一辆疾驰的汽车猛然闯入我的视线,直接向我身上撞去,我吓得浑身一颤,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但是,我及时回过神来,本能地疾跑又将身子一闪,车从我衣服边擦过。当我站稳脚跟,回头望去时,那辆车子已消失在夜色中。我感到一阵后怕,腿脚发软,几乎站不住。

亲爱的女友,当我回想起刚才一幕时,我依然感到心有余悸。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真的被那辆车子撞到,后果不堪想象。但是,幸运的是,我没有事,我还活着。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是给她打电话的动力,是她的爱让我感到无比坚强和勇敢。我不是害怕死亡,我是怕生命的另一头不再有她。

这次事件让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生命的脆弱和宝贵。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不能浪费它,更不能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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