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姓黄啊,那算了。”李扶云闭了闭眼睛倒在沙发上:“以前有个老头说我配不上七爷,那老头正好姓黄,我这人记仇。”
此话一出,我和孟丞相双双沉默,她伸了个懒腰却依旧不起来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姐,我们刚刚碰到怨气了,尴尬的是黄粱这小子见不着鬼,他眼睛里有个阵法,想让你给解一下。”
孟承相的语气十分谄媚,还伸手给她敲腿:哎呀,我知道姐你最好最大方了!”
李扶云没应声,像是睡着了,那颗心脏突然伸出两只触手,乍一看还挺可爱的。
那小触手悄咪咪的伸向装着水果的小碗,像是想吃又不敢吃,孟承相就给它叉了块西瓜,那俩小触手捧着西瓜就缩回了心脏里,给心脏都撑大了一圈,比一本新华字典还大。
“老孟,你动我果碗了?”
李扶云冷不丁一声给孟承相吓得够呛,他正往嘴里送呢,西瓜都吓得掉在了桌子上,那触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那块西瓜给拖走。
“咋了姐,这不能吃吗?”孟承相明显心虚,还没等李扶云回答,那心脏就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可爱。
听到这声音,李扶云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那颗变得和篮球一样大小的心脏,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姓孟的,老子杀了你!”
话音刚落,心脏忽的喷出好几股血来,射程之远,搞得整个客厅都一片狼藉,我和老孟不知所措时,李扶云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咋办?”我眼瞅着倒在沙发上,脸色泛白的李扶云,总感觉自己要完了,我目光茫然的看向孟承相。
“还能咋办?赶紧打扫卫生啊。至于她只是被气晕了,待会就醒了。买点东西赔赔罪。”
孟承相老老实实地开始打扫起卫生,我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整理客厅,看情况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把人家给气撅过去了。
虽然这个血喷的到处都是,但是很好擦,只要不沾纸上都还挺好办的,到了角落我看见那一堆被染红的小说,其中还有几本有签名的,我顿时感到不妙:“老孟!”
“嘎哈?”老孟盯着拖把过来,在看见那堆书的时候,瞳孔地震:“收拾收拾吧。”
“这血沾纸上是擦不干净的。”我如实说,却只见他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我是让你收拾收拾,咱俩等死吧。”
我手一抖:“没没这么严重吧?不至于吧,不就几本小说吗?”
“你不懂!”
他痛心疾首,视死如归的感觉更强烈了:“这是亲签,能被她单独摆小摊上的,都是绝版亲签,有钱也买不到那种。举个例子,你最喜欢的人给你了她的礼物,然后她就不再出现了,而你把这东西珍藏的时候,这东西被熊孩子当厕纸了……”
听完老孟的描述后,我的心也凉了,我俩面面相觑,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