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从如此古怪的,超乎现实的景象中瞥见一个远超忍者国的奇境。
我未曾踏足于此,
周围的一切却又历历在目。
我有一种感觉——我曾来过这里。
令人沮丧的是,
我的记忆都如回闪一样稍纵即逝。
有一刹,
我回忆起了一片绿色,
一片宁静、盎然的绿色,
那绿色覆盖了辽阔的大地。
目之所及皆如此。
第二天,
我的目光被蔚蓝深邃的深空吸引,
天幕上布满了蔚为壮观的腾云。
云端之上的空岛纵横交错,
只可望,不可即。
我记得一阵轻柔舒适的微风携着金色的花瓣悠然而过。
这些如此神妙的东西在我的掌中慢慢消散。
每当这些瞥见即将更进一步时,
它又如同那昙花一现的花瓣一样,转瞬即逝。
我的回忆好像陷入了一个循环。
每当即将拨云见日时,另一团疑云又笼罩在我的面前。
如此这般,我又回到了原点。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我的记忆好像在不断地在我脑海里交战,
这让我备受煎熬。
在我父亲从往生国度归来的那个晚上,
我倾尽全力地帮他回忆起善良的一面。
在科普特恩监狱上演父子决裂那个晚上,
加满都之子赢了,绿色忍者输了。
这些梦魇般的回忆就快要使我的精神崩溃,
我已经没有信心继续保护忍者城。
即使才击退鬼怪不久,
我仍担心我的父亲会卷土重来。
我和他的关系虽逐渐缓和,
但我仍不敢相信这个人曾是我父亲。
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当绿色忍者的那些日子,
还有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会想起我和晴美在桥上的那个夜晚,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
一切都平和而美好。
突然我又到了忍者城的大楼上,
看着晴美消失在崩塌的废墟里。
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我罪有应得?
这就是多年前我打开蛇怪墓穴的报应吗?
这就是为大吞噬者破坏忍者城而给我的惩罚吗?
无论我现在挽救了多少生命,
已逝之人缺永远都回不来了……
有时候我会梦到晴美,
有时候我还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的父亲在长老长廊为了保护大家而牺牲了自己,
而我唯一能做到居然是亲手将他放逐到诅咒魔域。
黑暗之主把我囚禁在狭小幽闭的牢笼中,
抽干我体内的黄金力量。
派梭把我丢在火焰神庙的岩浆池中等死。
我的童年完全浪费在达克利坏孩子寄宿学校里。
在家人和朋友被暗黑物质同化后独自面对黑暗之主。
如此事件举不胜举,但被摩罗附身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夺走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权,但我的大脑仍然清醒。
在那种力不从心状态下,只能看着他用我的身体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
这些回忆无时不刻的在折磨我。
权衡再三,我来到了这里。
我究竟还能不能担负起绿色忍者的责任?
登顶便知。
出发近一个小时,我终于到达了山脚。
望着传说中的盲者之眼,
我知道这次旅途必定险阻。
我开始觉得我低估了悲泣的阿尔卑斯山脉。
出发前赞说它长约三里格二十八英寻[译者编:约16720米]。
但看起来远比说起来壮观。
上次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台机甲,可省了大力气。
甚至摩罗也都“借用”了妮雅的旧X武士机甲。
我问琵克莎能不能帮我设计一台机甲,
她二话不说就造了起来,真想亲她一口。
但是工期实在是太长了,
我等不了这么久。
好心的酒保告诉我,
山上还有很多之前的登山者留下的帐篷和物资。
我不确定哪些东西还能不能用,
但是我感觉这次旅途将会是孤独的。
真希望那些幸存者的传言是真的。
这次旅途我计划了很久,
特别是在吴大师迷失在时间流的时候。
当时所有的希望都寄于我一人——
吴大师失踪了,
寇也有自己的烦恼,
就连琵克莎也失联了……
我们的团队分崩离析。
所以,我只得暂时搁置这次旅途,
转而履行我作为绿色忍者的职责。
但现在,吴大师安全回家,
我们的团队也回归正轨。
所以我有时间处理我自己的事物。
在经历如此多的事件后,
尤其是鬼怪之战,
我知道——时不我待。
突然我意识到我的进程已经远远落后于计划,
我拉起斗篷后面的忍者兜帽,
这样赶路时不会被头发挡住视线。
我又仔细检查了吴大师送给我的金柳叶刀,
确保能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