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忍者国里有位隐士。
弃寺庙里——坐落于白雪皑皑的峭壁之上。
在与寒冷、飓风、岁月和重力的周旋之中,狂风呼啸过陈旧的木橡,上山的路上万般艰难险阻,只有失去所有希望的人才会傻到有勇气去攀爬这座雪山。
迄今为止这座雪山究竟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我们不得而知。
尽虽如此,这位隐士仍不缺乏拜访者。
人们称这位隐士为——愿望大师。
—他的真名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被遗忘。
如果您有幸在山脚下遇到另一位拜访者,他
可能会以沉默来回复您的问候,但您能从他
凝视山顶上的薄雾的眼中看到决心,亦或是绝望……
山下零星的小酒馆里传颂着那些有关幸存者的传说,
这些迷失的灵魂似乎带着希望和新的目标回来了。
但幸存者们在这之后对许愿大师闭口不谈,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呼哨飓风中经历了何种磨难。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们的愿望实现了。
这次旅程值得以生命为代价吗?
我虽不敢独自攀登这座高山,但我认为它值得如此。
如果你已经失无可失,不妨一试。
传说如此。
不知道这个故事被讲了多少次,
但从那位慈祥的老妇人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很喜欢这个故事。
她激动的告诉我,她渴望攀登,就像下一个绝望的傻瓜一样,
但她自知并不能登顶,我不禁为她感到遗憾。
每个人都有愿望,
如果有望实现,人们便会为此倾尽所有。
我的愿望远比普通人的要复杂得多。
我的一生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正常”,
但当得知我是第一代幻影旋转术大师的孙子时,
我想宿命终将会指引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我踏上了一条全新的人生道路。
那天我冲进贾家村[贾曼娜凯村],
扮成魔王的样子吓唬村民,然后抢走他们的糖果。
也就是那天,
我现在的好哥哥和队友把我吊在路灯上,
村民往我身上扔香蕉皮。
但从那之后我们都有不小的变化——至少部分人,我认为杰还是那么逗逼。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尤其是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
有时我会想,
如果我从未打开过蛇怪墓穴,我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我还会成为传说中的绿色忍者吗?
光明神殿壁画上的最终之战还会发生吗?
忍者城还会屹立于此吗?
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
尽管我不喜欢被困于一些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上,
尤其是在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清醒的时候。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不舒服的位置上。
我从来都不喜欢酒馆,因为在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你。
在酒馆待着和被幽灵附身,我分不清哪个更糟糕。
真奇怪,我感觉我以前来过这里。
然而我对它的记忆却极其微弱,
以至于根本不像是记忆,
而是一段早已被遗忘的时光的闪回。
尽管有人可能会指责我,
说你不应该怜悯一个内心充斥着复仇的幽灵,
如此你只会被他控制。
我对摩罗的记忆很少,
实话说,我认为这是一件幸事。
我现在最不想回忆起我自己对朋友和家人造成的伤害和痛苦。
我从来没有足够的时间坐下来好好反思这些经历,
总是从一场战斗转移到下一场战斗。
在前往黑暗之岛寻找母亲之前,我几乎没有时间为父亲的离去而哀悼。
然而我总是有这种感觉,
我在被附身之间错过了一些东西。
尽管杰和妮雅总是说我只是想得太多了。
我应该回家后再去考虑这些东西。
我了解其他人,他们有时候对我过度保护了,尤其是凯。
有时候我也会想,
如果我不是团队里年龄最小的的,情况应该大有不同,
尽管从技术层面上讲琵克莎是最年轻的。
——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定义机器忍者的年龄,我也许不应该这样比较。
无论如何,这次我必须独自前往,虽然这可能会置身自己于危险之中,但我别无选择。
就连吴大师都也不知道我在计划什么,
如果他已经察觉到了,那么他的选择是相信我。
在其他人看来,我只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处理我自己的鬼怪血统、
我现在刚复活并且像恶度一样的父亲和晴美的暴毙。
实话说,他们的认为是对的:
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解决,这次旅途虽然并不明智——但别无他法。
我之前认为这个所谓的愿望大师并不存在,
所以当爬上忍者国最高的山峰后只会更加绝望。
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从时间旅行者到街头小混混,再到邪恶化身,
我现在认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发誓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我得抽空问问吴大师。
还得想办法避开杰和妮雅。
我喝完饮料,
感谢酒保给我讲的故事并帮我打包好登山的装备。
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背起了背包,裹上绿色的斗篷。
但酒吧老板随即又把我拉了回来。
她给了我最后一条建议…或者警告?或者两者都有?
不管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开始怀疑这段旅途是否值得,
尤其是我只身一人。
“愿望大师的愿望中并没有信任与宁静,你只会后悔没有早点放弃。”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