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起,只见一位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挑起帘子,二人四目相对。
宋凝“你是?”
宋凝这些年身子不好,久居东宫内院,关于眼前人,她是真的一点印象没有。
窦昭“民女窦昭,北楼窦氏 。”
窦昭?那不是济宁侯世子魏廷瑜的夫人吗?传闻他二人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不过宋凝并没有窥伺他人秘密的兴趣,旁人如何都与她无关,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宋凝“原来是窦小姐。”
阵阵匆忙的马蹄声响起,宋凝瞳孔瞬间紧缩,她拉起窦昭的手腕就打算上马车。
宋凝“快走!”
突然,一杆长枪精准地插入地面,正巧挡在她的脚下,不偏不倚,拦住了去路。
宋墨“阿姐,如此匆匆忙忙,是要去哪啊?”
宋凝“砚堂…”
宋凝眼中的恐惧不似作假,这么些年,她的身影在宋墨脑海中反复回荡,如同寒风中孤独摇曳的烛火,既微弱又坚定,支撑着他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如今,烛火反倒惧怕起被它温暖着的人了。
宋墨“阿姐对我,竟是如此,如同看到罗刹,唯恐避之不及。”
圆通“将军既然知晓太子妃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就该少造杀孽为好。”
破地长枪,少年鹤发,宋凝之弟。
他是宋墨!
一旁被抓住的窦昭还沉浸在遇到宋墨的震惊,手腕突然感觉到一阵收紧,她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向宋凝,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她在紧张?!
窦昭“太子妃,你……”
宋墨“她不是太子妃。”
窦昭“这……”
注意到窦昭眼底的疑惑,宋墨好脾气的再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语气更重了几分。
宋墨“她不是。”
宋凝“窦小姐……”
宋凝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和宋墨唱反调。
宋墨猛地将宋凝扯入怀中,随即目光如鹰般锐利地锁定在窦昭身上,警惕之色溢于言表。
宋墨“济宁侯府的人?如今局势动荡,你们因何来此?”
他皱起眉头,那个姓魏的,貌似也不是太子那边的,如今太子自裁,玉玺和太子妃下落不明,偏偏让他的家眷遇上了宋凝,很难不让人怀疑。
窦昭“我正还乡咳…咳咳咳……”
见窦昭咳的厉害,圆通主动给她把了把脉。
圆通“身子变成这样,路途还颠簸受冻,不必还乡,先还天吧。”
圆通“先入寺避寒吧,喝碗热汤药。”
圆通向前迈了几步,回头却见宋墨像个聋子一样还死死搂着宋凝呆在原地,顿时无语凝噎,意味深长道。
圆通“太子妃不一起吗?我记得太子妃身子也受不了寒,就连夏日手脚都冰凉着,当时真把人给吓坏了……”
宋墨淡淡瞥了他一眼,死秃驴,说话都说不明白,把谁吓坏了,你吗?!
他阿姐的手岂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宋墨“陆鸣,你护送侯夫人入寺,至于太—子—妃,我亲自护送。”
说着,宋墨便将宋凝打横抱起,全然不顾她的拒绝,紧紧将她困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