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

♪ 推荐BGM：《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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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遇见了这样一个人。

第一次相遇是在街角的咖啡厅，那时候我们还是学生。

他在咖啡厅里打工。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马嘉祺。

季听马嘉祺？

我很喜欢调侃他。

所以每天放学我都会跑到咖啡店去点一杯咖啡，还要指名道姓让他给我做。

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喝咖啡。

他也总是在我叫他名字后看我几秒钟，但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

在学校里也是这样。

季听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这次，我拉住他。

他有些慌乱地抽回手，也是像之前那样注视着我，不过这次时间更长。

他的眼里，只有寒冷和疏远。

或许是意识到我自己太过唐突，我终于没再开口说话，他也继续他的工作，没有再朝这里看一眼。

但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一夜的失眠过后，我决定去问问他的同学，他是否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

只记得那一天，我呆愣着站在他们班的门口。

满树的银杏叶被雨水打下，啪嗒啪嗒地回荡在我耳边。

那一天，我亲耳听见别人用调笑的语气开口。

不重要的人〔同学〕他啊，他是个哑巴。

不重要的人〔同学〕哑巴可不能说话。

我一言不发，只觉得很冷。

不重要的人〔同学〕小同学，他配不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没有回应，那个人讪讪的走了。

所以那一天，他的眼里不是疏远和冷漠，而是痛苦。

连难言之隐都无法诉说出来的痛苦。

而我，一个和他关系如此陌生的人。

还给他的心脏上添了一把刀。

……

放学后，我习惯性地往咖啡店走，看见马嘉祺忙碌的身影。

难道他的同学都是这么看他的吗？

一个哑巴。

一个没用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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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我还是走进咖啡店。

坐在那，静静地望向窗外。

雨连着下了几天，天气愈发寒冷。我缩了缩脖子，感受着独属于秋天的气温。

店里的人越来越少，天也昏暗了许多。但是没有晚霞，让我觉得有些可惜。

忽然，我感受到桌面轻微的震动。

转过头，是马嘉祺。

他把我经常点的那杯咖啡递给我，转身就要走。

我突然有些不舍，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叫住他，从书包里匆忙地翻出纸笔。

递给他的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他看着似乎有些惊讶，但不一会又反应过来了。

接着，纸上多了一行清秀的字。

“没关系。”

我紧紧的盯着那行字，还是放不下心。

他似乎也看出来了，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才发现，原来他的下巴还有一颗痣。

位置生的很漂亮。

我愣了一会，还是在纸上写了字递给他。

“我们做朋友吧。”

他看向我，眉头反而微微蹙起。

“好。”

我的脸上终于没了担心，取而代之的，是不自知的喜悦

季听我叫季听。

他好似发了会呆，好一会才点点头。

“有点晚了，再不回去，有点不安全。”

他在纸上写。

我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八点了。

于是急忙和他说了再见后撑起雨伞离开了咖啡店。

当时的我不知道，那一天，他就一个人在咖啡店坐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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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系冬栀以后的每一章，马嘉祺的写字或者手语用下面方式表示。

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