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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有些不说再见的离别,往往就是最后一面

燃节守岁

少施然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男孩儿,一会儿进来个老大夫,拈着花白的胡须,慢悠悠的走到少施然旁边,打量着少施然和男孩。

「“小姑娘,你同小孩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少施然双眼盯着男孩发呆。

「“那为何…”」

「“今天突然想而已,他怎么样?”」

老大夫没有立刻回答,瞅了一眼男孩,捏胡须说道「“不容乐观,他身上不仅是冻伤,还有多处打伤,不太好…”」说完他摇摇头。

少施然眉头紧皱「“这样都没死。”」

「“能救好吗”」

「“试试吧”」

老大夫拿过凳子坐在一旁,看着小男孩自言自语。

「“老夫实在是好奇,这样的小孩按常理来说是早该死的,刚听你之言,恐怕又冻了一夜,啧…实在是奇迹。”」

「“冻了一夜…啊…对啊,连这天都没能夺走他的生命,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少施然抬头看向窗外。心想「“现在命算是保住了吧,只是该如何处置他,我我总不能就这样带他回去。”」

老大夫盯着男孩的脸看了许久沉思,然后开口。

「“小姑娘老夫有个想法,不知你…”」

少施然听后转头看向老大夫「“什么想法?”」

「“这娃你可要带回去?”」

少施然回头看了一眼男孩「“还没想好,怎么了?”」

老大夫听后心中的石头落地,捻捻胡须,笑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说道。

「"老夫正好缺个学徒,老夫看他不错,想留下来。"」

少释然略微深思一下,而后回道 。

「“好。”」

老大夫显然被少施然的态度吃了一惊。

「“把他治好了”」说完少施然便起身朝外走去。

「“小姑娘,你这就走了?”」

「“嗯嗯,这是治病的钱放这里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少施然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回头看一下老大夫。

「“虽说我刚才答应你留下,但如果你对他有其他非分之想…”」

老大夫听后只是笑了笑。「“老夫只是想收个学徒,哪来那么多想法呢?”」

「“若是想收学徒,何必等到现在?你莫要拿这种理由来骗我…”」

「“我还以为小姑娘心思单纯,没想到…”」

「"…"」

「“所以这么说,你就是有了,方便说吗?”」

「“老夫只能告诉小姑娘你,我的确有其他想法,但绝对不是害他,但也不能告诉你。”」

「“…”」

老大夫见少施然不说话,又继续开口。

「“老夫曾也有一个徒弟。”」

少施然抬头默默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接着说道「“那徒弟生性急躁,不听老夫言,后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医馆,连再见也不说,”」

少施然回头看向外面,天有些暗了。

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后来呢?”」

老大夫许久才开口是在回忆 「“后来老夫终于得知他的消息,那是他第一次给老夫写信也是他最后一次 。 ”」

少施然愣了一下开口,「“他去了何处…”」

老大夫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命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天在管 天若让你死你便只能死,天若让你活,你不想活也得活。”」

「“…”」

「“真的是可惜,再见也没有说上,有时候再见再见,真的不一定会再见。更何况连再见都没有。”」老大夫喃喃自语。

少施然听后默默离开医馆,走时留下一句,「“再见。”」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少施然刚走到少府门口便被一直站在府门口的蒲儿抱住,她有些无奈询问「“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姐,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奴婢都害怕死了。”」

「“先放开吧。”」

蒲儿听后,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

少施然朝府内走去,蒲儿跟在后面。

「“小姐,你的斗篷呢”」

少施然停下,想起斗篷,还放在医馆,转身想回去拿,但转念一想,算了吧,明日再去拿。「“放在别处了,明日再去拿回。”」

「“那奴婢帮小姐拿吧!”」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

「"可…"」

「"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少施然说完便快步离开。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三小姐?”」正在点灯的婢女,抬头看见少辛推门进来喃喃自语。

少辛没理会婢女,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精美的糕点发呆。

「"去了哪里…难不成消失了?"」

晚膳时分,饭桌上唯独少了少施然。

夫人抬头看向空位询问「“施然呢?”」

「"禀夫人,二小姐推迟身体不适不来了。"」

「"身体不适可有看过大夫?是什么原因?"」

「“不知。”」

「"去托人问问你们办事…真的是。"」

「“是。”」

少茹雪低头 安静吃饭。

少辛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根本听不听进其他人的声音,她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不见了。按剧情来说是在那里,是没错的呀。

「“多吃一些。”」少言许夹了些许菜放进少辛的碗中,少辛仍旧没有反应,少言许有些担心,看着少辛的模样,他不知如何开口。

少辛盯着碗发呆。

「“究竟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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