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彩环带着两个嬷嬷来了,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彩环是王大娘子身边得力的人,和墨兰禀报:“四姑娘,这两位是府里经年的嬷嬷,这位刘嬷嬷生育过好几个孩子,这位李嬷嬷自己生育过也帮别人接生过,稳婆来之前先请这两位嬷嬷帮忙吧。”
墨兰点了点头,毕竟这一世自己还是个孩子,不能做的太明显:“两位嬷嬷快来看看,卫小娘疼的这样厉害,六妹妹一直哭,我也不知道可怎么办好?”
两位嬷嬷也是利索人,直奔卫小娘来了,查看了她的情况,“卫小娘别怕,四姑娘,还是请安排人手先去准备热水、毛巾、剪刀一类的东西吧,我们二人现在这照看着卫小娘。”
墨兰忙吩咐彩环让人去准备,这时候去找稳婆的丫头也赶回来了,“四姑娘,这婆子说看着卫小娘之前的样子,以为不打紧,躲懒去了。”
墨兰看了那稳婆一眼,“好大的胆子!父亲母亲不在家中,你们竟然公然躲懒,还不快去照看卫小娘,保住她平安生产,要不然,待父亲母亲回来,我定要在父亲母亲面前,好好告你一状,要你好看!”
“是,是,我这就去。”那稳婆也知道自己坏了事,忙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卫小娘身边去了。
墨兰牵着明兰的手,站在院子里,“怎么样?”
稳婆忙回道:“四姑娘,卫小娘这一胎有些大,怕是……怕是有些险。”
墨兰连忙呵斥道,“务必要好好保住卫小娘和孩子。”
墨兰又蹲下身安慰明兰道:“六妹妹,别怕,卫小娘肯定会没事的。”
房间里不断传来卫小娘痛苦的喊叫声。墨兰紧紧握着明兰的手,明兰还是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只好柔声安慰道:“六妹妹,卫小娘要给你生弟弟了,这是喜事,可不许掉眼泪知道吗?那样不吉利,对卫小娘和弟弟不好的,好孩子千万别再哭了啊。”
明兰不太明白,但是听到对小娘和弟弟不好,赶紧努力止住了眼泪。
又过了半个时辰,郎中终于到了,就在产房门外候着。
折腾到晚间,卫小娘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墨兰也派人去请爹爹和阿娘回来,主持大局。
盛纮和王若弗回来后,径直来了卫小娘的院子里。进了院子看到墨兰正陪着明兰站在院里,明兰看到爹爹和大娘子来了,眼泪又有些止不住,只眼泪汪汪的行了个礼。
“阿娘。”墨兰扑进王若弗怀里,眼眶微红,王若弗想墨兰还是个孩子,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来是吓到了。
王若弗拍着墨兰的背,哄着墨兰,“墨儿乖,不怕,今日墨儿做的很好。”
王若弗牵着墨兰的手,站在盛纮身后。盛纮看着产房的方向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时候,稳婆急匆匆的跑出来,“不好了,卫小娘昏过去了。”
王若弗牵着墨兰的手,上前几步,连忙让郎中进屋去诊脉,吩咐彩环在门口陪着墨兰和明兰,自己一起跟着稳婆进了屋去。
屋里的血腥气重的呛人,郎中诊脉后说道:“这位娘子的胎儿过大,见了大红,胎儿又憋住了许久,怕是难救了。”
王若弗开口问道:“先生,还请您救命,这可是两条人命,您无论如何都得试试啊。”
“医者父母心,若是能救,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位娘子的胎实在是太大了,实在是生不下来。”郎中摇摇头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