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听说了吗?”一名妇人拉着另一位女子,女子手上还挽着菜篮,这会儿听她小声叫唤,好奇心让她凑近了对方。
见她这样,那位妇人像是早就料到,笑了笑,嗓门不大,偏偏四周人都能听清“皇帝选妃结果下来了!”“这次选的啊,偏偏是个刁蛮任性的。”“要这要那的,哪样得来不是苦了咱们!”
周围人一听,顿时觉得,是啊?凭什么呢?
那位女子像是知道什么,先前不敢说,这下有人打了开头阵,这下也不顾及了“是啊!而且,我听啊,皇上为了她都不上朝了!”
这时候一个男子终于忍不住感叹了句“祸国妖妃啊!”
周围人一听,想到一起了,皆附和了起来“这么下来,国家不得亡了!”“这妃子啊,留不得!”“对啊,该死啊!”
几日后....
花街游行,当朝皇帝姓常,朝代名唤常安。
而这位常皇帝怀中搂着的正是几日后就大火的祸国妖妃——温凤銮。
何时背上的名号其实早日传入宫中,偏偏温凤銮本人丝毫不知,还在忍着油腻皇帝的揩油,捻着葡萄笑颜甜美的喂到他的嘴边。
看着手指捻着的葡萄被皇帝吃下,温凤銮松了口气,手腕却猛的被握住,温热的舌尖舔舐她的指尖。
维持着笑意的嘴角一抽,如果可以去,她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手给这老头一巴掌。
突然间,脑袋被东西砸中,温凤銮抽出手,愣了愣后探去后脑勺一抹,滑腻的液体,往前一看,是鸡蛋液。
她的心猛的一紧,眉头不可察的皱了皱,皇帝皱了皱眉头,猛的把她搂进怀里,细声细语的安慰她。
温凤銮毫无反应,只是沉默着转头看向那个朝她扔鸡蛋的人。
那个女子浑身一抖,像是为了壮胆,突然高声喊起话来“妖妃一日不死!日子便无安康!”
周围的发出了一样的声音,皆在定下温凤銮未知有的罪行,都在定她未曾犯过的罪行。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般能耐,嘲讽的勾唇笑了笑,忍不住便轻笑出了声。
皇帝马车的珠帘烧起来了,火光一片间,皇帝把她推至身前,畏畏缩缩的在她身后,攥着她的衣裙,温凤銮神情冷漠。
一片火光中,她回头看向了皇帝,眼神对视间,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火光中,她的脸被照亮,微微上挑的眉眼,凌冽的五官,挺立而带着不可抵抗的英姿。
此刻她抹掉脸上的鸡蛋液,一扬衣袖,号令车夫开回皇宫。
花街游行举行的很狼狈,满朝文武跪在地上,无一人想到会是如此,而此刻皇帝坐在龙椅上,温凤銮站在一侧。
这不,正好少了一个应该承担下一切罪责的人,儿她此刻的处境,正好合适。
位列前位的老狐狸眼珠子一转,盯向了温凤銮,缓缓开口,声音笃定而狡诈“陛下!今日这出,少不了温贵妃的原因啊!”
一群位下饭桶像是找到了靶点,纷纷附和着“是啊陛下!如今的百姓动荡,皆由温贵妃起啊!”“对啊陛下!”有些胆子大的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明了道:“陛下!祸国妖妃!该除啊!”
温凤銮眉头皱起,一点也不惯着,出言便讽刺道:“怎不怪你们办事不力,反倒挑起我的毛病了?”说完她讥笑道:“陛下宠幸臣妾,自是陛下的决定,你们如此反对,可是对陛下不忠?”
自古女子不可参与议政,而到了这代上台,皇帝过分宠爱,竟是让温凤銮上了议政,更是可以时不时发言两句。
一群文臣听了,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都等着皇帝开口训斥温凤銮。
谁知不仅没训斥,反而随便挥挥手,意味着事情揭过,就这么算了,一腔委屈堵在喉间,愣是憋住了。
温凤銮轻哼一声,侍女醇岚上前扶住她,两人离开文殿,独留下皇帝一人原地掐着眉头苦思。
回了涅槃殿,温凤銮坐在书桌前,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小湖,湖边是两个少年,一个是皇后的大儿子,一个是苏贵妃的孩子,排几忘了。
她讥笑着,祸国妖妃?扰乱朝政?她该死?她害得百姓不得安康?
放屁!真是没事有事都往身上靠,何时有这般能耐她怎么不知道?
若不是废物皇帝求着她一起,求着她出主意,甚至文书都是她写的,他现在的位置怕都已经给别人当了。
那群饭桶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收到的回书都是她经手的,甚至是她亲手批阅书写的。
祸国妖妃?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