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身上多出来的毛毯,是马嘉祺给我披的。
眼睛肿的有点难受,我一瘸一拐的去冰箱拿冰块。马嘉祺听到客厅的动静,从卧室走了出来。
“醒了,你别动,我去给你拿冰块。”
“我自己拿。”
拿着冰块,我又一瘸一拐地走回卧室。一看时间,发现快到上班的点了,我拿起手机给扒皮老板请了事假,全勤没了就没了吧,今天不想上班。
打开相机前置,自己的眼睛肿得已经不像样了,脸也被眼泪刺激得发红。
‘芙芙,我不懂你自己了,你和他结婚,吃亏的是他又不是你,反正你本来就很喜欢他,你到底在哭什么?’
‘他人又这么好,很完美的结婚对象啊。’
‘你真的要和一个真正意义上刚认识两天的人结婚吗?’
我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样,脑子里一团乱麻。
此刻,一辆小车从门缝里钻进来,直直地撞在床头柜上,我弯腰捡起来,发现下面别了一张纸条。
‘家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别一个人躲着伤心,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散散心。’
同时,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小芙,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有兴趣吗?’
我迟疑了一下,接受了他的邀请。
南方的初冬不会下雪,地面也没有结冰,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在路面的落叶。
我也不知道马嘉祺是怎么找到这些偏僻的小地方的,游客不多,但是景色的确很美。
看见地面的落叶,我第一反应就是跳进落叶最多的那一块里,然后在上面蹦来蹦去,享受脚底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但奈何脚受伤了,不能蹦,要是能进去踩几下,一定很舒服。
马嘉祺扶着我,走到不远处的木椅旁。
我坐在椅子上,往旁边挪了挪。但马嘉祺没有坐下,他从一旁的梧桐树下捧了一堆树叶到木椅旁。
“玩吧。”
我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用我没有受伤的脚在那一小堆落叶上踩来踩去,马嘉祺就在一旁站着,虽然带了口罩,但是仍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笑意。
“好玩吗?”
“好玩!”虽然看起来很幼稚,但我对这种事情总是乐此不彼。
“要拍照吗?”
“可以吗?”我期待地看着马嘉祺。
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台ccd,认真地退后,调着相机的参数。
“准备好了吗?”他拿着相机询问。
“好了!”
“3、2、1!”
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我将脚边的落叶捡起,向天空抛去。
马嘉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一边点头一边向我走来。
“照片怎么样?”我一边询问一边接过马嘉祺手里的相机。
“好看。”
确实很好看,小马的拍照技术名不虚传。
“还想玩吗?玩累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一听见吃的,我的眼里就迸发出人类对于食物的那种原始的渴望。
马嘉祺扶起我,往公园深处走去。
一路上时不时有落叶飘落下来,阳光打在身上,感觉一切都暖暖的。走着走着,我突然闻到了辣椒油的香味。
前方赫然出现一块纸板做的招牌。
‘正宗小面’
“好香啊!”
“想吃什么?”
“我想吃……”我盯着另一块写满口味的纸板认真思考。
“二两豌杂。”
“好,老板,两碗豌杂。”
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老板还热心地一旁指导:
“趁热拌开,不然一会儿就坨了。”
“好。”我点点头,正准备搅动碗里的面,马嘉祺就把他手中拌好的面递给我,随后又把我面前这一碗换了过去。
“吃吧,小心烫。”马嘉祺一边拌面一边提醒我。
我大口的吃着面条,一口下去,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马嘉祺,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啊?”我一边吃一边提问。
“酒香不怕巷子深,闻着味就找到了。”
“也是,真的很香啊。”
“你喜欢就好。”
吃完,天已经开始变暗了,我又和马嘉祺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下午那些为数不多的游客也大都离开了公园。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偶尔路过的行人,我在想: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尝试一下呢?’
“马嘉祺,明天有空吗?”
“怎么了?”
“领证。”我用平淡的口吻说出这两个字,马嘉祺到很是意外。
“不着急,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可以再……”
“不用了。”我打断马嘉祺的话。
“小心过两天我后悔。”
“你不会后悔的。”
月光下,马嘉祺坐在我身旁,牵起我的手,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背,晦暗不明的眼神里感觉夹杂着很多情绪,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第一个在民政局门口排队,整个流程结束也不过二十分钟。
“要我中午订个包间,把爸妈接过来吃个饭吗?”
“算了吧,一会儿打个视频就好了。”
马嘉祺点点头。
“那一会儿我们要出去吃一顿吗?”
“当然要,纪念我人生的第一本结婚证。”我有些傲娇地说。
“好,也纪念我人生的第一本结婚证。”马嘉祺温柔地笑着说。
“对了马嘉祺,你的MBTI是什么啊。”其实我知道,但是就是想再问问。
“INFP,你呢?”
“好巧,我也是,我们INFP就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格!。”
“嗯,你就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格。”
车窗外传来的鸣笛声,让我没有听清楚后半句话。
“你说什么?”
“我说,INFP就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格。”
我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小马,去吃饭。”
跟着马嘉祺住这几天,伙食格外的好,感觉自己又长胖了。
第二天,我们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该上班就上班,该回家就回家,两点一线的在公司和家中往返。
不知道是气温降得太厉害,还是病毒在作祟,周末的早上,感觉自己鼻子被水泥封住了,嗓子像有刀片在割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