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纸屑和尘土,在空中肆虐。乌云迅速聚集,遮蔽了天空,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
“母亲!母亲!”我大声喊叫着,心中涌起无数可怕的念头,无助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耳边嗡嗡作响。泪水在眼中打转,可那女人还是松开了我的手,把我丢在这个院子里。或许她已经做好让我自生自灭的准备了,也或许是她光明人生的开始吧。小小的手将手中的诊断单揉成一团,单子上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打湿,但只有模糊的几个字还能看清:
诊断单
姓□□北凝
□断结果□臆想□
望向远处,一个扎了小辫的狼尾少年向我投来一抹邪魅的微笑。他突然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恭喜你,欢迎来到这里。”
每当这时,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息,心跳如擂鼓般跳动。是害怕吗?是难过吗?不不不。是兴奋和渴望……抹挲着因为兴奋而红透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手,眼中透满痴迷:“我来找你咯。”
梦中的情景便是我来到这个小院的原因——当然,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院里的张妈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模样,但脸上有一条狰狞可怖的刀疤。听其他孩子们说,这是那个狼尾少年南渊弄的。“是不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呢,感觉是不是北凝很般配呢!真是凑巧啊……”我笑道。
张妈对我们总是忽冷忽热的,时而像温柔可亲的猫咪,和我们一起嬉戏玩耍;时而又像凶猛易怒的黑熊,对我们咆哮,甚至会亮出她的独家武器。我们就像被她随手扔来扔去的破布娃娃,不知何时会被温柔地抚摸,又不知何时会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逃跑?”小屋中传来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不,这种事情我们也试过,但每次逃出去的孩子最后都会被逮回来,结果不是被关禁闭就是接受电疗,几乎……不对,应该是大部分都疯了……或者死了。”小声提一嘴:“我其实感觉这也挺棒的”,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骗你的啦。
村里的老太们亲切地称呼这里为“孩魂园”。尽管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诡异,却也透着几分温馨。孩魂园里的孩子不算多,大概加上我也只有十来个。但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孩子,一旦离开了大人的视线,他们的脑子里就会冒出各种鬼点子,一个个精得让人生气,坏得让人头疼,疯得让人害怕。
久而久之,在这个园子里待得越久,我也渐渐被同化了。有时候会莫名地摔碎东西,用刀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道道伤痕,仿佛这样做就能抹去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南渊告诉我,这叫“躁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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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算是一个北凝的第一人称小介绍/专访 介绍一丢丢背景和大致主人公 看得有些晕晕的、怪怪的 先将就看吧a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