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无锡斜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众位爱卿可有什么要议之事?若无事,不如说说大运河的开通吧。谁来发表意见?”他懒散地扫视着下方的大臣们。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开口。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都成了哑巴?”无锡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随手一指,“李尚书,你来说。”
李尚书身子微微一颤,出列跪下:“陛下……微臣以为,此时正值战乱,国库空虚,民力疲惫,开凿大运河恐会劳民伤财……”
话音未落,无锡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放肆!”他冷冷打断,“朕的决策岂容你质疑!莫非你也想学那些造反的人?”
“陛下息怒!”南宫晨北穿着一身红袍从殿外快步走来,行礼时语气坚定,“陛下,您不必动怒。此事交由臣来办,定不负圣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私心——这正是去江南见落言辞的好机会。
无锡冷笑一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国师主动请缨,那便交给你了。”
随着运河工程开工,大批民夫被征调至江南。而此时,边疆战火正酣,许安言率军死守边关,粮草渐渐告罄。但他并未放弃,反而在营寨周围开垦农田,力求自给自足。而京城内,无锡夜夜笙歌,宴饮不断,新进的妃嫔络绎不绝。
与此同时,江南的落言辞过着悠闲的生活,每日与兄弟饮酒赏花,品茗对弈。月娘怀有身孕,阿容寸步不离地照料着她,生怕有任何闪失。
转眼间半年过去,江南又到了水患频发的季节。今年的雨势格外猛烈,淅淅沥沥下了数日不见停歇。落言辞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倾盆大雨,眉头紧锁。“这雨势如此凶猛,怕是要淹了不少人家。”
“还好只是河水上涨了些,若是洪灾爆发,那才真是生灵涂炭。”落无愿走到他身边,也望向窗外,“但愿这场雨能快些停吧。”
落言辞为他倒了一杯茶:“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然而,暴雨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仍未停止。突然,一声急报打破了宁静:“不好了!运河决堤了!”
所有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洪水如猛兽般席卷大地,淹没农田,冲毁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早朝上,无锡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陛下,江南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恳请打开国库赈济灾民。”礼部尚书忍不住出声。
无锡轻哼一声:“这与朕有何相干?江南不是有江南王吗?传旨给他,限一个月内解决运河和水患问题,否则凌迟处死。”说着,他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诸位爱卿,谁愿意前往传达圣旨?”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的任务。无锡见状,冷笑一声:“无人接手?那就让刚才议论最多的史部士郎去吧。”
史部士郎低着头沉默不语。无锡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他:“怎么?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
“还不快领旨。”
“臣遵命。”
就在史部士郎转身离开时,无锡在他耳边低语:“记得把你家那个及笄的女儿送进宫来。”
史部士郎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只能默默点头,忙骑快马前往江南。
“呦,我那弟弟这是……”江南王无晟微眯着眼,仔细盯着那一封书信和圣旨,“呵,也真是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史部士郎行礼告别,“这任务几乎无法完成,江南的水灾,这次怕又是要许多人丧命了。我先回京城复命了,还望江南王多担待。”
“我收到了,会处理的。”语罢,无晟便下令让人先去准备施粥给灾民。
“呦,江南王这是?”此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江南王府。
“呵,陛下交待的任务,完成罢了,国师大人,你又是为何出砚在此?”无晟瞥了南宫晨北一眼,冷冷地开口。
“怎么?我就不能来江南玩玩?”
“江南如今洪水泛滥,生灵涂炭,有何好玩?国师大人还是回京城比较安全吧!”无晟亳不留情面的赶人,“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