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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他像是找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十三年前，当时邻里都知道他虽然有妻子但他自己却没有生育能力，而妻子也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他领养了四岁的我。”
“那你为什么有杀他的想法？”有人突然提问：“前后反差太大了点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地方。”季云亦喝了口水，不急不忙的说：“我十四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嗜酒如命，曾因酒驾被扣了，家里开始变得……穷
要说我也感觉到他的不对，但被其他东西吸引了，之后他又开始变得无能。”
季云亦忽然停下了话头，轻轻放下手中那已泛黄的信封，目光转向旁边一张轮廓模糊的照片。
再次开口时，季云亦的声音里掺杂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疯狂，双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五年前，就连我们整栋楼的人都变得不正常
他将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不敢动我，我的养母自然成了发泄对象，我养母也是一个可笑的人，这都能忍下去。”
季云亦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另一张照片里的女人。
“那一晚放学，我听到养母的叫喊声，周围领居都像是习以为常了，没有管过，我去了朋友家，没有回去，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陈三他把人给打成残疾了，养母被送到医院，这才去想起离婚
最终她没有如愿，她死了，而我从人间陷入地狱，他打了我整整四年六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在再一次进医院的当天晚上起了心思，他竟然还想拿刀了我！”
随着最后的检查报告被放下，季云亦看向前面的两名警官。
“你为什么要报警？”
“啊，这个啊，我原本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但是这样太便宜他了，也苦了自己。”
周行宇：“整栋楼的人都变得不正常，是怎么回事？”
只见季云亦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录音笔，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怎么又来了，这都第几回了，报警，必须报警！”
“再来听听后面的。”说着季云亦再次按下录音笔。
“哈哈哈，听到没有，又打起来了。”
季云亦收起录音笔，又接着道：“我可以回去了吗？今天我还要回去过生日。”
“把东西都留下，你走吧。”
季云亦被周行宇送到门口，恰好与站在门外的赫格斯四目相对，彼此间却未发一言。
最后赫格斯忍不住问道：“没事吧？”
“……”
季云亦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张开了双臂，在原地缓缓旋转，以便让对方能够从各个角度将自己看得更加真切。
“生日快乐。”
季云亦一脸困惑地望着赫格斯，不解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提过自己要过生日了？”
“审讯的时候。”
仔细回想自己好像真的说过。
季云亦：“我以为不会有人记得。”
“我记得。”毕竟这也是赫格斯的诞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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