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我不退亲。
邬善分外激动地站起来。
甚至失手将茶盏都打碎了,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指尖颤抖着,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邬善祖父难道也相信外头传的聘礼被烧便是不详之事吗?!
可邬阁老却在他面前冷眼看着。
邬阁老当初你用入仕途来求我与英国公府定下亲事,我便听你的去了国公府。
邬阁老可如今国公府后院起火,只有聘礼烧了,你难道还不懂吗?
分明是有人故意想毁了这婚事。
且他们还不知做这事的是何人,足以看出他此事做的有多么的天衣无缝。
若是他还不愿退婚,那么下一次,这个人针对的怕就是邬善。
邬善我不懂。
邬善我只是想娶她,我什么都不会怕。
他的眸中尽是坚定。
他知道宋琬或许不喜欢他,但是她愿意嫁给他,他也想娶她便够了。
邬阁老你不怕,可是你想过邬家吗?
邬阁老聘礼被烧了,你还执意娶她,外头的流言蜚语会阻了你的路的。
邬善不能娶她,仕途通达人生顺遂,我也不会开心的。
二人正吵得厉害。
此刻府中的小厮却跑了进来,看着这落了一地的茶盏的碎渣,有些不知该不该开口。
邬阁老看了他一眼。
邬阁老什么事,讲。
龙套英国公府的世子来了,还带着金银说是要将聘礼还回来,然后退婚。
这话正中二人争吵的重心。
邬善我不退婚。
邬善你让世子回去吧。
邬善连想都未想便答道。
然而邬阁老却未曾理会他,迈开腿朝外走去,邬善想要跟上,邬阁老却挥了挥手。
即刻进来几个下人将他拦住。
邬善祖父,你去做什么?
门在他面前被狠狠关上。
接着,落了锁。
邬阁老这门亲事已经要不得了。
邬阁老你就在此处好好反省吧,想清楚了再出来。
邬善祖父,我的婚事当由我自己做主!
隔着门,邬善大声喊道。
可邬阁老的脚步声远去,任他用力地拍着门也无济于事。
院中是几箱金银,有那日邬善带去国公府的,也有宋墨着人再准备了还回来的。
而宋墨则立在那聘礼旁。
他的容色清寒隽秀,眸映一泊冷光,像极雪山上那一抹不化的白。见邬阁老来,才微微垂首示意。
宋墨晚辈突然造访,想必叨扰了邬阁老。
宋墨只是昨夜家中后院起火,恰便烧了邬家送来的聘礼,惹得外头流言蜚语。
宋墨我们府上甚感对不住邬家,今日宋墨特将聘礼折成金银送还给邬家,望就此取消这门婚事。
若邬阁老没有看错,他对此并不感到惋惜,甚至有几分旁观者的幸灾乐祸,眸中那几分歉意也甚为表面。
可他无心再去多想。
邬阁老正好,我们也正有此意。
此事终究是因国公府未看好聘礼。
他本想着聘礼能不能收回并不重要,上门去退了这门亲事便罢了。
可如今宋墨将聘礼还了回来。
就算是他们先提了退亲也无妨。
宋墨邬阁老果然是明理之人。
宋墨的唇角弯起。
今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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