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排人去的村长,这会也回来了。
看到这样一幕,单手握拳掩着嘴轻咳了两声。
“呀!”
李婉竹瞬间从江澄怀里扑腾出来,脸上微微泛红,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江澄只是笑了笑。
“二叔,不知还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听周瘸子说你还欠了赌坊银子,我这里还有五两。”
“刚刚让你二婶拿过来的,你拿着明日还给赌坊。”
“若是不够你再来与二叔说,二叔来帮你想办法。”
“二叔无需担忧,这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不要逞强,万事有你二叔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作用的!”
江澄见状指了指门口放着的东西。
那里堆着的东西,米面油盐都有,甚至还有一大块肉。
这些东西一共花了江城十八两银子。
“二叔,我今日帮人写诗赚了些许银两。”
“你看这些都是今日我用赚得钱买的。”
村长看了看门外堆成小山堆的东西,又看了看江澄。
“当真?”
江澄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澄儿果然长大了。”
“澄儿学问果然高,写的诗都可卖钱了!”
村长满脸笑容地说着,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对了澄儿,你读书所需的钱你也莫要担心,切不可为了钱财,而荒废了学业!”
“如果缺钱就来找二叔我。”
“一定,一定。”
“嗯,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多呆了,你们就快些回房休息吧。”
“你这小媳妇怕是被今日之事吓得不轻。”
“你也好生照顾一下。”
说罢,村长便转身离去了。
这会,站在一旁的李婉竹脸上滚烫,但不一会便被满门外的东西吸引。
“哦~相公,这些真的都是你买回来的吗?”
“当然啦,快,我们一起把东西搬回家。”
李婉竹满眼放光,使劲地点了点头道:“好。”
不一会两人便将东西全部搬回了家中。
李婉竹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相公,我先去做饭去啦!”
江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外一小凳子上。
此时江城也在回想着周瘸子所说的话。
赌坊明日便会来人吗?
在原主的记忆中,是周旺财与他儿子周震一做的局。
记忆中周旺财正是周瘸子的哥哥,周瘸子因爱赌博输光了家中田地,之后便一直惦记着我家那两亩地。
穿越的前一日,原主便是拿着二叔给的束修钱,打算去夫子那里认错的。
可是在半道被周震一教唆一同去了钩栏喝酒。
在原主喝的晕头转向时,便被周震一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纸,在手上按了手印。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张纸正是赌坊的借款凭据。
原本他们只是为了我家西边那二亩良田的田契。
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婉竹的身上,这群家伙真是该死。
这原主也是,明知道是个圈套还往里跳,这倒好,丢下这烂摊子直接挂了,留给我来收拾。
想到这里的江澄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谁让我用了你的身体呢?
既然他们敢算计我,那便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时,端着一盘菜的婉竹从厨房走了出来。
“相公,快些吃饭吧。”
江澄回过神来,看着桌面的唯一的一道菜,与碗中粒粒分明的米饭,不由得心里一酸。
穿越过来这么久了,虽然还是比不上现代的食物,但起码还是有了饭菜的模样了。
用过饭后,时间也来到了晚上。
婉竹抿着嘴角,微微低下头,俏脸微红,支支吾吾的。
“相公……那个,那个今日可不可以陪着婉儿一起睡?”
“我……我有些害怕。”
江澄眼角微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娘子就不怕我晚上对你动手动脚吗?”
“呀!”
此时,婉儿微红的俏脸显得愈发明显,头也更低了,双手时不时得捏着衣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我……我本就是,相公的娘子。”
“这些……自……自然……”
江澄放声大笑。
“好了,不逗你了。”
“走吧,今日我便在旁边陪着你。”
婉竹羞涩地点了点头,便跟着江澄往房间走去了。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江城闭着眼睛,心里却是不断的想着。
现在所住的房子还是太破了,不下雨还好,若是下场暴雨怕是坚持不住。
而且这床太小了,两个人躺着连翻个身都不行,以后要干嘛可一点也不方便。
当然了,那个干嘛肯定就是正常的休息了,毕竟我也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嘿嘿。
突然江城感觉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他本能的捏了捏,一种熟悉的触感从手上传了上来。
伴随着这种感觉传来的还有一声尖叫。
“呀!!!”
他转过头来,看见双眼紧闭,双手捂住胸口的婉竹,江城脸上一阵火热。
“那……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夫……夫君,不必解释的。”
“只……只是奴家,还……还没有,做好准备。”
看着不敢睁眼的婉儿,说话的声音也十分轻柔。
江澄顿时变得呼吸急促,他努力的控制着心跳,想让心情平复下来。
完了完了,这小妮子不会以为我是想那啥吧。
虽然我确实想,不过这还不是时候啊!
此时的婉竹心里更是慌乱,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夜晚的房间总是十分安静的,安静得可以清晰听到两人心跳。
过了很久两人都没好意思开口,就这样一夜无话。
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天。
江澄早早的出了门,这时已经坐在了扬州城内的一面摊上。
这时迎面驶来一辆装满坛子的马车,只见每个坛子上都贴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掌柜得,不知这些酒是运往哪里?”
“哦~你说这些啊。”
“这些都是城南林家酒肆的人,他们是给望江楼送酒的。”
“他们家的雪玉泉可是咱们咱扬州数一数二的烈酒。”
“就是因为他家的酒好,望江楼每月都会定上百坛呢!”
江城对着掌柜拱了拱手,暗暗思索着。
古代酿酒,基本都是用发酵酿酒的法子。
这样做出来的酒的度数跟现世的啤酒差不多,而且口感还不好。
如果用蒸馏法来照酒,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是口感,还是度数上绝对吊打这个时代的所有酒。
嗯,等下见到松兄问一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
这样一个赚钱的法子,也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里的江澄轻轻一笑。
“掌柜的,结账。”
“这位公子,一共5文。”
江澄放下钱,慢悠悠得朝城北的望江楼走去。
江澄在街上走着,时不时看见三两位学子聚在一起,讨论着昨日的诗会,不时还会传出几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江城听着这些,嘴角不由微翘。
“早知道效果这么好,我就多要一百两好了。”
“不过效果这样好,再找他要点应该也很合理的吧。”
此时望江楼二楼的包房内。
“阿嚏~”
“幕清,你着凉了呀?”
一身穿水蓝色高腰襦裙,头戴朝月簪的女子关切的问道。
“没事的姐。”
“想必是昨日,父亲大人让我跪祠堂,跪得太晚了,受了风吧!”
“小事情,不碍事得。”
“那也得注意才是!”
这时穿着一身月牙白锦袍,乌发束着白丝带,身形清瘦的女子打趣道。
“还不是你花钱请人帮你写诗,不然你会被罚跪祠堂?”
“啊,伊伊哪有你这样的!”
有说有笑的三人正是,松家姐弟,跟柳伊伊。
“话说这都午时了,江兄为何还没有来?”
松柳烟呆呆得望着窗外的街道,一脸愁容。
“再等等吧,江公子毕竟住在城外,过来的时间难免会久一些。”
“就是就是,你着什么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说不定江公子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一定。”
“啊,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好伙伴啊!”
“和江兄昨天才认识,你们现在都开始帮着江兄说话!”
柳烟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得看着窗外。
这时远处的街头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是他!”
两人疑惑的往柳烟这里看来,顺着她眼睛所看之处看去,正是江澄。
松幕清来到窗前,双手在空中不断左右摇着。
“江兄,江兄!”
“这、这边!”
远处的江澄也听到了,抬头望了望。
“我去,这小子到的够早呀!”
江澄抬手回应了一下,便朝着酒楼走去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江兄,你可算是来了,你可让我们好等。”
“你是不知道,你帮我写的诗可是给我害惨了呀!”
“你必须得请我吃一顿,这才能弥补我脆弱的心灵。”
松幕清见江澄进来,一直大倒苦水,江澄则是被弄得云里雾里的,双目圆睁,一脸懵逼之色。
特么的,什么鬼,我刚来就要被这小子宰一顿。
薅羊毛薅到我身上来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在道上可怎么混!
站在一旁的两人皆是掩嘴一笑。
松柳这时开口道:“好了,幕清。”
“快些让江公子过来坐下歇息一下。”
随着江澄坐下,松幕清便将昨日发生之事跟江澄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