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遇的临时住所中,陆鹤悠与姜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两人只能沉默以对,夕阳渐渐染红了天边的云,就这样,这两人一直坐到天都快黑了。
姜遇在那看着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觉得新奇,到处看看,竟也不觉得有多无聊,但这可就苦了陆鹤悠,陆鹤悠本身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性子又极为跳脱,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天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遮住月光。
在这待着陆鹤悠感觉自己头都要无聊秃了。想与姜遇讲话,又不知道能讲什么。
呜呜,自己之前和小遇遇可是绝世好同桌,天天聊天,一起玩,一起上课打瞌睡的。现在连讲话都不知道讲什么,悲伤。
大脑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前世小遇遇喜欢听自己讲小说故事,两人一开始也是因为一起扫地,然后发现两人看同一本小说而结的缘,那这个小玉玉应该也会喜欢吧,但怎么吸引她的目光呢?我服了,那我就讲讲前世小遇遇喜欢的故事吧。
思来想去,陆鹤悠决定选择直接说:“小遇遇,我想到几个很好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感觉自己有一点傻傻的,像小学生讲话, 虽然之前就被自己的室友说是小学生……
下一秒姜遇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惊骇,惊恐道:“不是,你叫我什么?!”“小遇……”陆鹤悠的笑容僵在脸上,但话已经说出口,没办法改变了,陆鹤悠真是服了自己了,天天嘴比脑子快,完了,完了,真的要被当成变态了,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道:“小玉玉啊,多好听啊!我对你一见如故,只有这个称呼才能表达我对你的心中的亲近。”
天,我好油,不行,得转移她的注意力,再次说到:“哎呀,哎呀,你先听我讲故事吧!”
陆鹤悠本来讲故事只是想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现在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等姜遇再开口说些什么,陆鹤悠便已经抢先开始了故事的篇章……
夜幕降临,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皎洁的月亮就像一只银色的小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航行,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
月光像一匹银色的柔纱,从窗口垂落下来,夜半三更,两人一个津津有味的听一个异常兴奋的讲。
姜遇一开始还不屑一顾,对于称呼一事耿耿于怀,可是在听到后却又觉得十分新奇,是曾经从未听到过的,忍不住问东问西,就连陆鹤悠叫她小玉玉都不胜在意了。
而陆鹤悠从初一的时候就喜欢写小说,到了高一依旧在写,可以说她的兴趣爱好就是给她人讲故事,特别是看见姜遇喜欢,更是干劲满满。
这样两三天下去,两人竟然出乎意料的成为了好友,前几天还针锋相对,现在却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一起,姜遇也是真的喜欢听陆鹤悠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很有意思。
姜遇真心觉得陆鹤悠有意思,她的行为和这个修仙宗门感觉不是很一样,准确来讲是她的思想和这个世界不一样,同时也觉得陆鹤悠是真的非常的大胆,但又想起自己对严箖,不禁有些心虚。
但是吧陆鹤悠这人其实也就看姜遇,还是如同看前世一样,陆鹤悠认识的才敢如此大胆的……
玄雨宗遗址中,严箖看了那封信,久久未回过神来,只见那信中写道:小箖,你回来了,想必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师尊便一一为你解答吧。
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只在阵法中度过了三天便过了五百年?说来抱歉是师尊与长老们的自作主张。这阵法是我和各位长老最新研制出来的,因为时间不够,只能有一件。而你是宗门最具有天赋的弟子,因为从小养在玄域中并未露过面。花名册上也尚未登记本,打算等弟子大选再进行登记,也是等不到了。而那个阵法是可以停滞进入者的时间五百年,但可惜阵法只能容下一人,宗门只能选择最有天赋,最有可能存活,不被发现的人进去,那个人就是你。
关于宗门内面早有预料,宗门内部出了问题,宗门外被处处针对,师尊预料到几天后宗门被屠,我不能坐视不理,若你看见了我留下的手帕,则说明玄雨宗就是被灭了。小箖,我对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仇,我不希望你沉溺于仇恨,但你应该知情。
原谅我是以这种形式告诉你。
不要寻仇,不要被蒙蔽,坚守本心,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人死不能复生。
这封信便到此结束了……
疑点重重,按照师尊所写的玄雨宗必是有冤屈,肯定没有勾结魔族,但是师尊是如何知道的?预知这个能力不应该是玄未宗才会的吗?还有宗门内鬼师尊到底在暗示些什么?还有万一宗门没被灭呢?我就要一直在那儿待上五百年吗,严箖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清晰,从未如此清晰过,却仅仅呆愣了一瞬,又重新恢复成一心坚挺师尊的样子。
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寻常?我不会被蒙蔽,坚守的心是查明真相的心,我知道宗门是如何的,真相怎么会不重要呢?大家难道都白死了吗?难道要让已死之人来背负骂名吗?
严箖痛苦的闭上双眼,师尊,你这般轻描淡写,可我不想让真相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掩埋。
不想让宗门之人这样轻描淡写的死去,最后换一句没那么重要。
我不想让玄雨宗永远陷入勾结魔族的骂名,我需要真相,玄雨宗需要真相。死去了的师兄,师姐,长老们需要真相!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严箖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严箖想要报仇,想要个真相,但从哪查起呢?自己无权无势的一个孤女,怎么调查呢?
她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严箖却未曾注意在她转身离开宗主殿的时候,一抹暗淡的光,在一瞬间钻入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