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拦住了即将离开的二人“小师弟,好久不见!”
“感谢师兄,出手……相助,咳咳咳。”柳言卿生疏地抱拳行礼。
裴夏看着脸色苍白的柳言卿忙抓住他的右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人,“柳言卿,你的内力呢?为何会经脉尽断?!”
“都过去了,师兄,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你当年下山是为了什么?”裴夏仍看着柳言卿,眼眶渐渐湿润。
柳言卿不想回忆那段时光,苦笑着,生硬地强行转换话题。
“三师兄是来诸府退婚的吗?昨晚就听闻会来一个承天弟子,咳咳……我还没想到是你呢。”
裴夏看得出不想提及往事的柳言卿,也没有强求,将两人带进了自己在锦城的宅子中。
到了地方,燕行云脸色已经同柳言卿不相上下了。
柳言卿撑着一口气向裴夏求助“三师兄,帮帮他。”
说完柳言卿就晕倒过去。
裴夏看着昏迷的两人,摇了摇头。
柳言卿再次醒来,已是午时三刻。他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环顾四周这陌生的环境,努力想着自己身在何处。
燕行云、裴夏在柳言卿脑子里乱作一团。
就在柳言卿在捋清思路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位身着雪青云纹刻丝锦袍的公子悠悠走来,手上握着玉箫,敲在了柳言卿的脑袋上,“醒了呀,你那朋友情况可不太好。”
“燕行云他怎么样了?”柳言卿听到裴夏这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身中蛊毒,命不久矣—”裴夏顿了顿“不过嘛,在我这里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三师兄果真是医仙在世,菩萨心肠!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小师弟还是跟之前一样单纯呐。
“我有一个条件,”裴夏看着柳言卿严肃的问道,“你的经脉是谁废的?”
看着一下子变了脸色的裴夏,柳言卿皱起了眉,他怎么不知道裴夏如此关心自己呢。
思绪回到四年前。
柳言卿在外游历时遇见了天下第一令狐璞玉,也是那承天山的主人。
令狐璞玉见柳言卿第一眼,便抢着收他为徒。
“你是什么人,还想收我家公子为徒?好大的胆子!”
柳言卿身边护卫武艺也不差,看着面前像乞丐一般的老头,抽出腰间配剑便要将其驱逐。
“哈哈哈,我乃承天山令狐璞玉,我与小友有缘呐。”
令狐璞玉看着将柳言卿团团围住的侍卫,抚了扶下巴留着的一撮山羊胡,从袖口掏出一把浮尘,浮尘一挥,围在四周的侍卫便倒了大半。
令狐璞玉在一群手下败将的注视下嚣张地抓住了柳言卿的手,一席轻功将他带离了那处。
柳言卿没有反抗,反而带着些许喜悦。
“徒儿,拜见师尊。”被令狐璞玉放下后柳言卿下定决心向他拜师。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那如今,你就是我的七徒弟了,也是老夫我的关门弟子!”
那时候柳言卿年仅十六,心在江湖,性情单纯,见令狐璞玉如此实力,心中钦佩无比。
回家后,不知道那老头同父亲说了些什么,便同意柳言卿上那承天山学艺。
柳言卿有六个师兄,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实力非同小可。
这裴夏就是其中之一,号称医武双绝。没有他救不活的人,在承天山上常与柳言卿拌嘴。
柳言卿也不是吃素的,在天赋加持下,仅仅一年实力就达到了那八重初期,可谓天之骄子,承天山上能敌他手的屈指可数。
一年之后,朝堂动乱,柳言卿奉父亲之命返回朝歌。
同一年,天下易主,国号永昭。
柳言卿再没有回承天山,一代天骄就此销声匿迹。
裴夏盯着柳言卿那呆愣愣的眼睛,叹了口气,“师兄们都很担心你。”
柳言卿才缓过神来,泪在眸子里打转。
看着如此的柳言卿,裴夏欲言又止,“那人身份不普通,身中蛊毒已久,但我会尽力帮你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柳言卿目送他离开,心中百感交集。
对不住了师兄,只是我现在不能说。
又在榻上沉思良久,柳言卿终于穿上了外衣,走出了房间。
看着屋外,庭院很大,院内植着墨竹,别有一番风雅,静谧祥和。柳言卿沿着青石板路,走出圆拱门。
此处倒是清闲。
“这就出来了么,这宅子可是我亲手设计的,如何?”
裴夏坐在院外的露天石桌上,泡起了茶。
“不错,倒是挺衬师兄你的。”柳言卿自然地坐到裴夏的对面,开口询问“我的那同伴如何了?”
裴夏轻笑两声“就知道你放不下他,怎么他是你的小情郎吗?”
柳言卿听闻这话,摇了摇头,那脸上的红却骗不了人“才没有,我们只是朋友罢了。”
我这师弟也不藏着掖着,看这样式,他莫非真有龙阳之癖?
裴夏本想逗下师弟,结果被师弟的反应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