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猛地转身，直直地盯着他，画像上女子的眉眼仿佛在我眼前晃动，嘲讽着我的愚蠢。
「舒景渊，」我强压下心中的颤抖，逼迫自己冷静，「我像不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沉默了，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会转身离开，逃避我的质问。
殿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庞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终于，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承认道：「最初，确实是因为你和她有几分相似……」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所以，我是个替身？」
他猛地抬头，神色复杂。
「不是！清婉，我承认，一开始我被你的容貌所吸引，因为你像她。但后来，我发现我爱的是你，是你这个人，你的坚强，你的独立，你的…不同。」
他试图靠近我，却被我侧身躲开。
「不同？是，我当然和她不同。她温柔娴静，我冷傲独立，她出身高贵，我却是家族弃女，一个被抛弃的棋子！我们怎么会一样？」我自嘲地笑了笑，心却像被撕裂般疼痛。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更像是一种掩饰。
我转身走向门口，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
「从今往后，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回到自己的寝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他的话，他的表情。
骗子！
我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我从袖中取出那块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指节泛白。
我杨清婉，从来就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要复仇，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从我的家族开始……
我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娘娘，」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苏小姐求见。」
苏瑶？呵，来的正好……
我冷冷地看着苏瑶进来，她一身鹅黄色衣裙，脸上挂着惯常的伪善笑容。
「清婉妹妹，听说你最近不太舒服，特意来看看你。」
「不必假惺惺，」我直截了当地打断她，「苏瑶，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演的？」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妹妹这话说的，姐姐听不懂。」
「听不懂？」我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甩在她面前，「你自己看！」
信上是她和赵轩勾结的证据，白纸黑字，不容抵赖。
苏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只是个开始。
这时，舒景渊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语气坚定地说：「清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支持让我感到安心，但同时，我又不想完全依赖他。
我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复仇。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去做。」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理解。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送走苏瑶后，我开始着手准备复仇计划。
我知道，秦霜才是最大的威胁，她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我必须在她动手之前，先发制人。
我收集了家族的罪证，准备回家族一趟，将一切都公之于众。
临走前，舒景渊递给我一块令牌，说是能调动他的暗卫。
我收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寝宫的门，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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