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这两天，王楚钦一直把他带着身边，球场，食堂，还有塑胶跑道

小朋友很乖巧懂事，几乎不要王头抱，也不会闹，但王楚钦知道，他兴致不高，心情不好，他想过哄，但不知道怎么哄，最后还是没辙。只能干着急。

晚上睡觉前，他实在没忍住，在掖好他的被子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咕咕，我们聊个五块钱的。”

“嗯？”

“你不开心吗？在爸……在我这”

他紧盯着那张酷似她的小脸，带着试探，带着疑问

“没，我就是不太习惯。我想孙一莎。”

“我也很想她”

他低头，苦笑一声

“我都快忘了，上一次听见她脆生生地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了。久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孙一莎也很想你的。”

小朋友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抓住他撑在床沿的手，冰冰凉凉的，他一把扯着塞进了被窝。

“孙颖莎她，经常提起我吗？”

“对啊，她说你是很好的爸爸。”

手臂上挂了个小脑袋，圆咕隆咚的，可爱的紧。

“也是很好的运动员，为国争光的时候，是你挺身而出，哪怕质疑，哪怕谩骂，你都义无反顾。”

“妈妈说，你拼命挣脱了左手的枷锁，给后来的左手小辈们，铺好了平平整整的通往胜利的路，他们要是愿意的话，能在两侧种满漂亮的鲜花。只要他们愿意。你是了不起的左手将。所以我也想像你一样。”

“像你一样勇敢，有担当，能吃苦，我想在你铺平的那条路上，撒满鲜花。”

“妈妈说，左手打球很幸苦，我知道，但我是王楚钦的儿子，我只会更勇敢！”

“你打球超帅的，妈妈说，那叫极具观赏性。”

“你妈妈也很厉害，她是世界第一女正手，是抗日女英雄，也是……”

“停”葡萄眼瞪了一下“你俩有点暧昧了，能别商业互夸了吗？身为儿子，压力很大，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

“你不用有压力，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好。”

“孙一莎也这么说。”

“莎莎她这几年，过的好吗？”

好像在问他，又好像在呢喃。

“很好啊，好的不得了！我那么乖巧懂事，从不折腾她，大家都说我是来报恩的，就孙一莎天天说我头大！”

小团子气鼓鼓的，好像一不小心就炸了

王楚钦呼噜两下他的脑袋

“头是挺大的嗷～”

“王！大！头！摸脑袋长不高啊！”

“对睡觉才能长高！”

“快睡吧，别想东想西的！”

大脑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他的手臂，他还有些失落，正打算抽出来起身离开

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扯住了

“王大头，睡个五块钱的！”

这下轮到楚钦老师，气笑了

*

那晚聊了闲天之后，两父子的关系好像更加亲近了些，比如，王祈安小朋友话密了些

“为什么这个锅包肉是黑色的？”

“因为放了酱油。”

“为什么要放酱油？”

“因为放了口感更好。”

“那王大头……”

“闭嘴，祖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