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内
此时,宫远徵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踏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宫尚角那张严肃的脸庞,正端坐于房间正中央,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宫远徵疑惑的问道
宫远徵哥哥在看什么?
宫尚角抬眸,见到是宫远徵后,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
宫尚角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调查送回来了
宫远徵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
宫尚角不太一样啊!
随后,宫尚角并没有言明,嘴角轻轻上扬,一抹邪魅的笑意悄然绽放。
宫尚角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说道。
宫尚角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带了!
宫尚角那走吧!
宫尚角话音刚落,便带着宫远徵向长老殿走去
女客院落内
上官浅知道云为衫在担心信鸽一事,特意来找云为衫为她出谋划策,毕竟同为无锋刺客,若是云为衫暴露了,她的身份多半也会受疑
上官浅凝视着云为衫,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低声道:
上官浅挟持一个人质,全身而退!
云为衫摇了摇头说道
云为衫宫门里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
云为衫就连我们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我们都不一定会是她的对手!
上官浅凝视着云为衫,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上官浅那就挟持一个最有把握,一定会成功的人。
云为衫谁?
上官浅我啊!
云为衫你?
云为衫心中满是疑虑,难以置信地想道,宫门难道真的会因为一位新娘而放过那名无锋刺客吗
然而,上官浅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在宫尚角未查明玉佩的真正来历之前,绝不会轻易放人。毕竟,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对对方的好奇开始的。
云为衫不得不承认,上官浅的心机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上官浅轻轻握住云为衫的手,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轻声说道:
上官浅别急嘛姐姐,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了!
上官浅不过姐姐我要给你提个醒啊!千万别去招惹沈清落啊!清落妹妹可没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哦!
云为衫疑惑问道
#云为衫为何?
上官浅姐姐,你可知道,虽然清落妹妹不通武艺,宫远徵与宫尚角却对她百般呵护,如影随形。即便你一时不慎得逞,宫远徵会轻易放过你吗?宫尚角又岂能坐视不理?
上官浅为云为衫斟上一杯清茶,云为衫那双如玉般细腻的手轻轻提起茶杯,优雅地品尝了一口,旋即又将茶杯缓缓放下。
上官浅凝视着云为衫,脸上浮现出一抹伪装的柔情,轻声细语道:
上官浅姐姐,你真的认为沈清落的心思如表面那般单纯吗?这女孩儿绝非池中之物,她的城府可比宫尚角更深不可测!
云为衫难道她也是无峰?
上官浅是不是,你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在两人的交谈正浓之时,一名丫鬟轻盈地步入房内,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丫鬟恭敬地传达了一个消息:信鸽提早带回了重要信息,两位小姐被即刻召往执刃殿。
执刃殿内
此时,云为衫与上官浅并肩步入执刃殿,映入眼帘的是沈清落正静静地立于宫远徵身旁。
上官浅和云为衫瞥了一眼站在宫远徵旁边的沈清落,目光不由都愣住了。今日的沈清落身着一袭淡雅的宫廷服饰,裙摆上绣着几朵精美的梅花,外披一件洁白的狐裘,如同冬日里的一抹纯净。三千青丝被一只素色梅花簪轻轻挽起,额间点缀着一朵小巧的梅花,更添了几分婉约与妩媚,令人移不开视线。
上官浅(难怪宫远徵会被她吸引,她生得如此清丽脱俗,若是换作我是个男子,恐怕也会为她心动。)
云为衫(她长得真好看啊!)
但很快她们俩就回过神来了
侍从:“经核查,大赋城的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并没有任何异常!”
“经核查,黎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心中虽乱如麻,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咬紧牙关,决定孤注一掷。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随后,宫尚角提出了心中的疑问。面对威严的质询,云为衫尽管内心忐忑不安,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态度,对答如流。
一旁的宫子羽见状,本能地想要站出来保护云为衫,却被宫尚角及时打断
宫尚角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云为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开口道:
宫尚角“云姑娘,在黎溪镇上,云家的人并没有认出这张画像。子羽弟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上官浅表面轻柔地握住了云为衫的手,指尖轻轻触碰间,却向他投去了一个充满深意的眼神。
随后,她装作柔弱无助的样子,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语气说道:
上官浅云姑娘……你当真骗了我们吗?
好家伙,这无峰是戏精学院吧,怎么一个比一个会演呢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目光微动,向云为衫传递了一个微妙的信号,催促她尽快行动。
上官浅(快动手!!)
最终,云为衫并未采取极端手段挟持上官浅,而是固执地认定她便是黎溪镇的云为衫,这是她寒鸦肆教她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咬死自己的身份
正当宫尚角伸出手欲触及云为衫之时,宫子羽却猛然间挡在了两人之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宫尚角你这么紧张干嘛?刚才只是压力试探,还请姑娘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择的新娘,当然是要小心谨慎的。
宫尚角经核查,黎溪镇云姑娘身份符合!
云为衫姑娘闻言,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宫子羽冷笑一声说道
宫子羽她们是没问题,但是你们就不一定了,金繁,去把贾管事带上来!
金繁是,执刃!
过了一会,金繁将管事带到众人面前
宫远徵见到贾管事那一刻,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慌乱,眼神深处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紧张。这一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宫尚角敏锐的观察。
宫子羽看着贾管事,便开口说道
宫子羽贾管事!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大家吧!
贾管事低垂着头,声音颤抖:
贾管事是宫远徵大人命令我,将百草萃中的神翎花替换为灵香草。
话音刚落,宫远徵大步流星地走到贾管事面前,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怒火中烧地咆哮道:
宫远徵混账狗东西!!是谁派你来指使我的!!
沈清落远徵!
说着,沈清落迅速伸出手,将宫远徵猛地拉了回来。
花长老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鹰般锐利地俯视着下方。
花长老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被宫远徵威胁后的复杂神情,他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贾管事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啊!
宫尚角那向来冷静的面容上,此刻浮现出一抹沉郁而锐利的审视之色,目光如刀般锋利地落在宫远徵身上。
随后,宫远徵敏锐地察觉到了宫尚角投来的狐疑目光,心中一紧,连忙开口辩解道: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一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三位长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之间竟也难以作出决断。
随后,沈清落凝视着面前的三位长老宫子羽,缓缓开口道:
沈清落执刃大人,三位长老!
沈清落远徵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沈清落的最后一句话,是直视着宫子羽说的。此时,她的脸上已是一片冷意,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所笼罩,连空气中都似乎凝结起了一丝冰冷的气息。
宫子羽凝视着沈清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愤然道:
宫子羽清落妹妹!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也说了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沈清落人证物证俱全?真是可笑!难道你竟未曾考虑过,他说的那些话或许只是谎言?仅仅凭借贾管事的一面之词,根本无法断定宫远徵便是杀害老执刃与少主的真凶!
宫子羽清落妹妹!你!
宫子羽凝视着沈清落,眼中的温度似乎一点点冷却下来,最终化为一片寒霜。他微微启唇,声音低沉而坚定:
宫子羽沈清落!!难道是要包庇罪犯吗?
沈清落呵!执刃大人,罪犯?我竟然不知晓,堂堂徵宫宫主何时竟被冠上了罪犯之名!
宫子羽迎上沈清落挑衅的目光,瞬间怒火中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宫子羽沈清落!你!
沈清落呵!宫子羽!你不仅诬陷宫门中的兄弟,更令我颜面尽失,毁了我这张脸!你根本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被怼得无话可说了
眼见沈清落与宫子羽剑拔弩张,宫尚角心急如焚,迅疾上前一步,将你紧紧护在身后,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隔开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随后,宫尚角忽然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宫尚角那好!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显然,宫子羽和沈清落也没有预料到宫尚角会如此轻易地答应。
沈清落轻步跟在宫尚角身后,低语呼唤道:
沈清落宫尚角……
宫尚角转过头,目光温和地扫过沈清落的脸庞,轻轻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一切安好。
随后,宫尚角轻轻将宫远徵往外推去。他的眼中,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曾落下。宫远徵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满脸的困惑与不安。
宫子羽冷笑一声说道
宫子羽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也不是不可能!
宫尚角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了,连一旁的沈清落与宫远徵也难掩惊讶之色。
正当你们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贾管事见状企图趁乱脱身。然而,他的小动作并未逃过众人锐利的目光。眼见行踪败露,贾管事心下一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瓶暗藏的毒雾弹,用力掷向地面,企图借此机会逃脱。
毒雾在执刃殿内迅速蔓延开来,众人纷纷向两侧退去,然而宫尚角却坚定地站在三位长老与沈清落身前,正在用内力驱散毒雾
宫远徵见状,迅速拉起你退至一旁的安全地带,随即从怀中掏出百草萃,小心翼翼地喂入她的口中。
宫远徵焦急地说道
宫远徵在这待着!不要乱跑!
宫远徵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当宫远徵在毒雾中掷出那枚带有麻痹效果的暗器之际,贾管事却毅然决然地咬破了口中的毒囊,选择了以死明志。
随后,宫尚角将毒雾打散后。众人都来到外面,宫子羽却发现贾管事已然身亡了,又和宫远徵发生争执。宫尚角也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将宫远徵和沈清落交给宫子羽,并承诺秉公处理
宫远徵凝视着宫尚角,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宫远徵哥,听你的。
宫远徵哦对了,哥哥,我不在的时日,记得帮我照顾好清落!
宫尚角放心吧,远徵,我会替你照顾好清落妹妹的,我也会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早日还你一个清白的。
宫远徵自然是对宫尚角深信不疑。他内心坦荡,清白如初,从未做过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承认?
随后,宫子羽原本打算让金繁押送宫远徵离开,却见宫远徵猛然推开金繁,对着他怒喝一声,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角宫内
沈清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还是从柔软的床榻上起身。她轻轻拾起一旁的狐貂斗篷,温柔地披在肩头,步履轻盈地走向窗边,在那里静静地坐下。夜色如墨,窗外的世界静谧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喧嚣。
此时,宫尚角轻轻推开了门,缓步走进屋内。他注意到沈清落依然醒着,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随即温和地开口问道:
宫尚角清落妹妹,这么晚还没睡?是在担心远徵弟弟吗?
沈清落的表情仿佛被戳中了心事的小孩,尽管她的脸庞上分明写着“你担心他”这四个大字,但她依旧倔强地反驳道。
沈清落谁担心他啊!我才没有呢?
宫尚角低下头,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
宫尚角那可惜啊,我还想让你替我去看看他呢?竟然你不担心,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说完后,宫尚角作势欲走,却在迈出几步后被沈清落轻声唤住。
沈清落哎!等等……宫尚角!
宫尚角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沈清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故意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说道。
宫尚角嗯?有什么事吗?
沈清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随后,宫尚角郑重地将角宫令牌递到了沈清落的手中。
沈清落这是什么?
宫尚角这是角宫令牌,拿着这个,便可以在宫门里随意走动了!
宫尚角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别担心了,远徵会没事的。
宫尚角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清落凝视着手中的角宫令牌,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