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高中,坐落在城市的东部,校门口,校名镌刻在古朴石碑上,苍劲有力,可这么一个威武的学校,却流传着一个学生。
林澜,这名字在校园如雷贯耳,是公认的女校霸。她常穿破洞牛仔裤,松垮挂在腰间,上身一件黑皮夹克,铆钉闪烁不羁光芒。一头利落短发,碎发遮额,眉梢眼角透着冷厉。她走在走廊上,同学们都会自动侧身避让。
有天,林澜刚和校外的“哥们儿”喝了几罐冰可乐,浑身冒着股子叛逆劲儿,大摇大摆走进学校。操场边,学校文艺汇演的道具正堆在角落,几个负责布置的同学正手忙脚乱地清点。林澜瞅见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眼睛一眯,嘴角勾起抹坏笑,扯着嗓子喊:“这玩意儿看着真碍眼,摆这儿占地儿!”说罢,她不管不顾地抬脚,一脚踹向那堆道具,纸糊的城堡道具“哗啦”一下散了架,彩纸飘得到处都是,像下了场荒诞的五彩雪。旁边同学惊得瞪大眼,忙喊:“林澜,别闹了,这是汇演要用的!”可她像听不见似的,又抄起根道具金箍棒,挥舞着冲进旁边的气球拱门,“砰砰”几声,气球接连爆开,惊起一片尖叫。
教导主任火急火燎赶来,脸涨成猪肝色,额上青筋暴跳,厉声吼道:“林澜,你又闯啥祸!跟我到办公室去!”林澜抬眼,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双手插兜,跟着进了办公室。
站定后,教导主任拍着桌子,痛斥她这胡作非为会耽误汇演大事,影响学校秩序,巴拉巴拉数落半天。林澜却歪着头,左耳进右耳出,等主任话音一落,她耸耸肩膀,眼皮一抬,漫不经心地甩出句:“那咋了。”也不等回应,转身就往门口走,临了还补一句:“真无聊。”留下教导主任气得直喘粗气,在屋里干瞪眼,她双手插兜,迈着闲散步子回教室去了。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给明华高中的校门口镀上一层暖橙色。林澜一如既往,迈着不羁的步子,书包随意搭在肩头,晃悠着往家的方向走。路过那条狭窄幽深的小巷时,里头传来阵阵嘈杂声。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好奇心作祟,侧身拐了进去。只见昏暗角落里,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围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那女孩校服整洁,面庞清秀,此刻却满脸惊恐,书本散落一地,她瑟缩着,徒劳地用手臂护住身体。
“哟,小书呆子,还挺倔,赶紧把钱交出来!”一个黄毛混混扯着嗓子喊,伸手就要去推搡那个女孩。
林澜眉一皱,眼一瞪,“嗖”地冲上前,一把攥住那黄毛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疼得黄毛嗷嗷直叫。“欺负人欺负到这儿了,当这是你们的地盘啊!”林澜边吼边抬脚踹向旁边另一个混混,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就把这群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林澜拍了拍手,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塞到女孩怀里,抬眼瞅她,“啧”了一声道:“以后机灵点儿,别老走这种小巷子”
女孩红着眼眶,声音还带着颤,忙不迭说道:“谢谢你,”
林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把书包往上耸了耸,“谢谢什么的就不需要了,走了。”说罢,双手插兜,大步流星走出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只留女孩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满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