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长清,有线人的消息了。”
帝长清睁开了眼,眼神微动。
而后又闭上了眼,他不信。
夜墨泽找的借口还能再拙劣点吗?
片刻后,夜墨泽并没有听到回应,他又嗷了一嗓子。
“我保证是真的,骗你是小狗。”
帝长清犹豫了,但终究还是下床给他开了门。
万一真有线索错过就麻烦了,不能因为他提防着夜墨泽就不去管那线人的消息。
夜墨泽一见门开了,便乐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让我进去。”
得寸进尺。
帝长清面无表情的一口回绝:“就在这说。”
帝长清不愿引狼入室。
夜墨泽道:“此事事关重大,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就算是在我的府里,我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泄露。”
事关两人的性命,确实是应该谨慎些。
帝长清犹豫再三终是撤了那结界。
可刚撤了结界,夜墨泽便一溜烟的钻了进去,不等帝长清说话,他回过头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外面,确认没有人后才关上了房门。
帝长清退后一步道:“现在可以说了?”
夜墨泽谨慎道:“你凑过来。”
帝长清没动,夜墨泽主动凑上前耳语道:“长清,我想你了。”
帝长清气急:“这就是你说的线索?”
夜墨泽立马道:“汪汪汪。”
他是小狗就是小狗,反正能和媳妇睡了,值了。
帝长清此刻倒是无话反驳了。
他脸色铁青,被耍了的滋味在他心头蔓延开。
帝长清厉声吼道:“滚出去!”
夜墨泽来都来了哪还有再走的道理。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长清~”
收留收留他吧。
“你滚不滚?”
下一秒只见帝长清的手侧已然握上了寒光剑。
“我滚,我滚,我这就滚。”夜墨泽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转过身走了半步又猛然抬脚拐了回来。
刚转过来身便要上前抱住帝长清。
电光火石间,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夜墨泽一手护着帝长清的后脑勺没让他磕着碰着。
屋里一片黑暗,唯有两人的眼眸格外的明亮。
月光隔着纸窗照射进来,勉强能看清眼前人的样貌。
却也是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帝长清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夜墨泽,你故意的。”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夜墨泽陪着笑脸道:“怎么可能,我脚滑了,这就起来。”
说着他就要起身,可起到一半,夜墨泽就手滑了,又栽了下去。
这次,帝长清丝毫没有防备。
“唔。”磕的牙疼。
帝长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震惊。
他绝对是故意的!!!
至少这一下是!
帝长清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绝对是夜墨泽的套路!
夜墨泽浅尝辄止,放开了他。
帝长清回过神刚要挣扎时,夜墨泽就一道捆仙锁绑着了他的手腕。
帝长清惊了:“夜墨泽你混蛋!畜生!”
他不是人!!!
夜墨泽充耳不闻,起身抱着帝长清去到了床榻上。
就在夜墨泽刚要有什么动作时,帝长清厉声呵斥道:“你敢!”
夜墨泽低头眷恋的细嗅:“长清,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放……屁。”他才没有。
“长清还真是嘴硬。”夜墨泽笑的格外妖冶。
“嗯!”
次日一早,帝长清便早早地醒来了。
他清醒的第一秒就是把夜墨泽踹下了床。
夜墨泽一落地便醒了:“靠,谁踹老子!”
无人应答,帝长清就只是神色阴沉的看着他。
片刻后夜墨泽呆愣愣的坐起来,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样子:“长清,你醒了?”
似是才回过神他昨夜才做过什么。
帝长清抬手召出寒光剑,手中的寒光剑如同狂风暴雨般朝夜墨泽攻去。
夜墨泽麻利的爬起来躲闪:“哎哎哎,长清,你好歹等我穿上衣服啊!”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裘裤,躲闪着身形,小心着那空中挥舞的剑。
帝长清操控着寒光剑一分为十,十分为百,统统刺向夜墨泽。
“呃。”
夜墨泽一个不察,被那寒光剑划了一下,伤口从左肩延伸到右下方。
鲜红色的伤口在他的肌肤上格外扎眼,但是配上他那妖冶的脸,倒也是格外的契合,仿佛他天生就该是浴血而生的一样。
被寒光剑所伤,伤口便会一直疼痛,如针扎,如万蚁腐蚀,丝丝拉拉又伴随着锥心的疼,没有特定的解药不得缓解。
能让人硬生生疼死。
帝长清见状收了寒光剑,但是不准备给他解药,就让他一直受着。
夜墨泽忍了一会便冷汗直冒,只能用灵力强行压下去那疼痛,但还是有隐隐的蚀骨之痛。
明明伤口不深,却是这般的折磨人。
帝长清看也没看他开始更衣洗漱。
夜墨泽感叹道:“长清,你还是在榻上时最乖。”
帝长清穿衣服的动作愣了一下。
他回过头阴狠的看着夜墨泽:“不够?”他再给他添几道。
夜墨泽勾唇道:“昨晚没够。”
若不是时间太晚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定会让他连床都下不了。
帝长清的眼帘又垂了几分,好,很好。
他抬手再次唤出寒光剑,一时间,数百个寒光剑直直的朝着夜墨泽就刺了过去。
夜墨泽一边躲一边说道:“长清,看在我昨晚伺候的还算尽职尽力的份上,饶了我吧。”
夜墨泽不说还好,一说帝长清便觉得腰痛。
还有夜墨泽昨晚耍他和绑他手腕的那笔账还没有算。
帝长清脸色瞬间阴沉,手中的寒光剑攻势更为猛烈。
夜墨泽已经见识到了那寒光剑的威力,此刻是万万不敢让那剑在碰着自己丝毫。
可他稍一动作大了,那胸前的伤口便会裂开。
不稍一会夜墨泽便应付的极为吃力。
他抬手唤出他的追魂剑,这才稍稍稳住了局面。
夜墨泽稍有空闲便调戏他:“长清,你还真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啊。”
活像那青楼里提起裤子便走的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