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韵离开后,曲筱绡的生活几乎没有多大改变,就这样曲筱绡在府里默默无闻的过了两三年,这时的曲筱绡出落得亭亭玉立。楚默韵走后孤身踏入广袤无垠且危机四伏的天地。他深知,若要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间立足,若要与皇后一党那如日中天的权势相抗衡,唯有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强大军队。
于是他去了荒僻的边陲,在那荒僻的边陲之地,楚默韵以非凡的勇气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开始招募那些心怀壮志却被埋没的勇士,那些对不公世道心怀愤懑的豪杰。他日夜操劳,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亲自训练他们的武艺与战术。从最初的寥寥数人,逐渐发展成一支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劲旅。
随着军队的日益壮大,楚默韵整军经武,精心打造出一套适合他们的战略战术体系,使这支军队在战斗中无往不利。当一切准备就绪,他率领着这支由他一手缔造的钢铁之师,向着楚澜国国都浩浩荡荡地进发。马蹄声如雷,战旗飘扬,他们所过之处,人心震动。楚默韵带着坚定的信念与无畏的气势,重回国都,他的身影宛如一道璀璨而凌厉的光芒,让皇后一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慑与威胁,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较量,就此在国都拉开了帷幕。
这时正直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傍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半夜却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将军府,这座破败的院子里,曲筱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自己十指被斩,手筋脚筋被挑,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血淋淋的躺在一间破旧柴房的情景。不知怎么的,最近这个梦越来越清晰,曲筱绡甚至能深刻体会到全身那刀割般的疼痛。
曲筱绡闭了闭眼,强行把眼泪逼了回去,再次睁眼,眼里全是冰冷。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不多时屋内便亮起来了,曲筱绡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从曲筱绡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被褥。妇人焦急的走到床边,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拂去了曲筱绡眼角的泪,眼里全是心疼。
“筱绡怎么了?是做噩梦了?”曲筱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鼻子一抽一抽的。妇人把曲筱绡拥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筱绡乖,别怕,娘在呢。”她把头埋进妇人怀里,紧紧的楼着她的腰,低低地喊着,“娘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在将军府那幽深的后院之中,曲氏自生下曲筱绡后,便陷入了无尽的艰难境地。
曲氏本就身份低微,仅为小妾,在这等级森严、勾心斗角的将军府里,她与曲筱绡犹如无根的浮萍。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曲氏便要在众人的轻慢眼神中起身,小心地伺候着正房夫人以及府中的各位主子。她身着朴素的衣裳,虽难掩几分清丽,但眉眼间的疲惫与忧愁却怎么也藏不住。
曲筱绡尚在襁褓之时,曲氏一边要时刻留意着女儿的饥饱冷暖,一边又得提防着后院中那些暗中使坏的丫鬟婆子。稍有不慎,给曲筱绡的襁褓裹得不够紧实或是喂奶的时辰稍有差池,便会招来一顿数落与责骂。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利箭般刺向曲氏的心,可她只能默默忍受,紧紧将曲筱绡抱在怀中,仿佛那是她在这冰冷府中唯一的温暖。
随着曲筱绡渐渐长大,母女俩的处境并未有所改善。曲氏没有丰厚的月例银,只能靠着自己做些女红来为曲筱绡添置些衣物。夜晚,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她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穿梭于针线之间,眼神中满是对女儿未来的担忧。而曲筱绡,自幼便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成长,她看着母亲的辛劳与委屈,小小的心中也渐渐懂得了生存的不易。
府中的宴会与聚会,曲氏母女永远只能站在角落,看着众人的欢声笑语。曲筱绡偶尔好奇地张望,却会被其他孩子嘲笑捉弄。曲氏只能将女儿拉到身后,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她遮挡那些恶意。在膳食方面,她们也只能吃到些残羹冷炙。每当曲筱绡望着桌上那少得可怜的饭菜撅起小嘴时,曲氏总是强忍着心酸,哄着她多吃一些,告诉她要懂得知足。
在这将军府后院的权力争斗漩涡里,曲氏母女小心翼翼地周旋着,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只为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求得一丝生存的希望,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摆脱这寄人篱下、受尽屈辱的生活
。曲氏原名高晞月,只为在府里不受宠,因此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婆子都称她为曲氏。高晞月是标准的江南女子长相,柳眉杏眼,俨然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曲筱绡随了她的母亲,也是柳眉杏眼,朱唇不点而红,给人温温和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