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耳尖有些红，大概是听到她的话了，手指无意识的攥紧斜挎包上的带子。
这也太引人犯罪了。
宋栀年不合时宜的想起。
男人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他画的作品，越来越依靠技法。”
“如果他没有做警察的话，应该是个犯罪天才。”
听到这句话，宋栀年整个人懵了，下一瞬间直接走到沈翊面前捂住了他的耳朵。
“别听，是恶评。”
这个陌生的男人说的话回响在沈翊耳边，下一秒传来的触感让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他微微垂眸，就对上宋栀年带着不满的目光。
是为他而感到不满。
“别理他，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他搞得很专业一样还说能读懂你。”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宋栀年说话也没那么小声。
她都还没资格说了解沈翊，她还想着跟沈翊“深入交流”，这个男人就说读懂了沈翊。
啊呸。
“我都还没生气呢。”沈翊轻声道。
对于一个好警察来说，别人对你说当个犯罪天才会更好点，简直就是一个侮辱。
“你生什么气？别为这种人生气！”
沈翊没忍住弯了弯唇，笑得很温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不是沈老师又不带理人的，我就来这里看看沈老师的画。”
“看了心情就很好，仿佛看到他本人一样。”
甜言蜜语宋栀年信手拈来，不出意外又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模样。
她很喜欢看到沈翊这个样子。
“我不常看手机，要是有需要的话……”沈翊顿了顿，还是决定继续说，“可以打电话。”
“真的可以？”宋栀年挑眉。
“嗯。”
“行。”宋栀年笑着应了下来。
本来打算跟他一起看画然后吃饭，但宋栀年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拜托他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让她现在就去趟北江分局。
也不差这一天相处，宋栀年便跟沈翊道别了。
那几位跟她来的姐妹看都不看她一眼，正各自跟自己看中的目标欣赏着画。
虚伪！
只会说别人的宋栀年哼了一声，离开了画展中心。
-
跟他们那群人谈好，宋栀年确认成为沈翊身边的小助手，好好学习。
刚谈好，爸爸跟他们寒暄时，杜城他们就出警了，又有一个案案件发生。
宋栀年去到现场的时候，杜城还愣了一下，“你……”
将自己的实习工牌交给他，宋栀年说道:“以后请多指教了。”
看到她跟上头进了办公室，也料到了，杜城也没多大反应，“你来早了，沈翊还没到。”
“我知道。”
他现在估计从画展赶来，但宋栀年只是好奇案发现场，第一次看到。
案发现场有个失血过多昏迷的男人叫刘强，物业经理，三周前刚发布了七岁盲童儿子的寻人启事。
但寻人启事上的孩子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有早起市民见过凶手，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的时候，沈翊骑着自行车来了。
“你怎么才来呀？”宋栀年问。
“啊？”沈翊突然有些懵了，不确定的问:“我，来的是案发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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