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混沌中醒来,深紫色的机体缓缓打开光学镜,紫色的电子眼发出幽幽的光亮。
“呃...”我扶了扶脑袋,费力的从地板上起来,嗞,奇怪的摩擦声让我有些发懵。我下意识的摸向一个地方,却摸了个空,我要拿什么来着?我迷茫的想
“这是哪儿.........哇哦”
不经意的一低头,我便惊呼出声,自己的整个身躯竟然是金属制成的,那奇怪的声音,竟然是金属的摩擦声。我感到慌乱与惶恐,我是什么?我是谁?
我感到有些反胃,不禁干呕了一下。
这个深紫色的机器人才发现她的声音也有所变化——虽然是女性的声音,但却带上了浓重的金属感。“哦不”我感到更绝望了。
这不是我的声音,这更不是我的身体。
......但,我原来的声音与样子是什么来着?
我不知道...
我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发出当当的声音),额头的刺痛感让我难以集中注意力。我用力的抓自己,拼命的回忆,但好在这还是有点用处的。
“夜莺......”我喃喃道。
我好像想起来了,没错,夜莺,这是我的名字。
塞伯坦,这是我想起的第二个词,这里是塞伯坦星球,是我的家。
我依旧紧紧的蹙着两片金属眉毛,强烈的违和感让我感到不适,额头的疼痛更明显了(如果现在那里能叫做额头的话),我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脚下一疼,一个膝盖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上“什么?”我缓缓的低下头,看向我的脚后跟,不,应该说是我以为的脚后跟的位置。
好高的鞋跟,我呆滞的抚摸着疼痛的地方,我没有穿高跟鞋的经验,即使有我也忘了个精光。我用力的扶着墙壁,才勉强的稳住了重心
还没等我弄懂,一声轻微的声响闯进了我的听觉系统里,头雕两侧的四根天线动了动,我望向应该是门口的地方。我全身的绷紧了。
“夜莺?”一位赛博坦女性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声音很熟悉,我的CPU里顿时闪过一个身影,我张了张嘴,回答道:“阿尔茜。”
“是我,你还好吗?”名为阿尔茜的塞伯坦人隔着一道门继续询问我,听到她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认错人,额不,机。
“额,还不错,你进来吧。”我觉得这样隔着一道门说话有些不太礼貌,而现在的我,移动一步都困难更别说去开门了,只好让阿尔茜自己进来。谢天谢地,她有钥匙。
门响了几声,一位红白相间的女赛博坦人便从门口走了进来(我庆幸现在我不是坐在地板上),她有一对湛蓝色的电子眼,此时正注视着我。
“我很抱歉,”我听见阿尔茜这么说,“你受伤了,也许我不应该和你一起去锈海的。”
我用力的运转着自己的CPU,才想起锈海是什么东西,“没关系,”我眨了眨自己的电子眼,并且我很高兴我现在可以表现的自然一点了“那不是你的错,阿尔茜。”
冲我笑了笑,阿尔茜靠近了我,声音重新变得欢快起来“我们出去吧,顺便一提,我觉得你应该去救护车那里看看。”我下意识的回答“不,不用了,我感觉还不错。”
阿尔茜又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还是去看看吧,你受伤了,”阿尔茜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小心翼翼的对我说“毕竟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
三天。
我的处理器卡壳了一下,不断的跳出[为什么][发生了什么][这三天怎么了]诸此的信息。这让我停顿了很久。
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确摸能到一个凹口,“好吧,如果这能让你放心的话。”阿尔茜说的没错,那个疼痛困扰我很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直本能的抗拒着。我刚想向阿尔茜迈出一步,便又一个重心不稳,阿尔茜及时扶住了我,“谢谢”阿尔茜我笑了笑,我很感激她没有多说些什么,这让我不是很尴尬。
我们结伴走出了大楼,(我走的依旧磕磕绊绊)但当看到外面的景色,我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这是一个繁华而又充满科技感的世界 ,在冲天而起的建筑中央,无数赛博的跑车行驶在路面上,偶尔也有两个赛博坦人因为过早变形而导致了交通堵塞, 这时候就能听到“他炉渣的”之类独具风格的话语,也有赛博坦特色的飞机不时划过半空,留下长长的痕迹。
我侧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机翼,忍住了立刻就想变形的冲动。
“我们变形后再走吧。”阿尔西建议道,正巧,我也有这个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