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落锦像往常一样,等待着今日的来客。她刚整理好自己的衣装,站在厅中等待,就瞧见一人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迈进门来。
那人正是这街巷的霸王,在这一带也是出了名的凶残霸道,平日里来章台也是肆意张狂。虽然不知他此番来这儿是为何,但众人见了他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落锦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微微欠身行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轻声说道:“大爷,您来了呀,今儿个可得让我好好招待您一番。”
那霸王抬眼打量着落锦,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目光触及落锦面容的瞬间,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眉头一皱,眼中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一把揪住洛锦的衣袖,将她用力拽至跟前,那力道大的让落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落锦被吓得脸色煞白,不明所以地看向那霸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大爷,您这……这是怎么了呀?可是小女子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但那霸王根本不听他解释,只是凑近落锦,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别在这儿给我装,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落锦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是……是有个儿子,大爷,您为何问起这个啊?”
那霸王听到这个回答,忽然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的将落锦甩开,落锦于是狼狈地被摔倒躺在地。那霸王指着落锦,怒吼道:“好你个妖精,你那儿子就是伤害我娘的帮凶!我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在今儿遇到了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那日屠村之时,躲过了一劫的那人,正是这个霸王。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吓得噤若寒蝉,那管事的想上前去劝劝,可看着那霸王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又缩了回去,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落锦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急切地辩解道:“大爷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与儿子分别已久。更何况他的灵力也不高,如何能杀得你母亲?您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呀。”
霸王哪里肯听,他一步一步向落锦逼近,每走一步,身上的戾气就加重几分,眼中满是仇恨,他冷笑道:“弄错?我看到你儿子协助着那妖王杀了我母亲,他的模样我到死都不会忘!你是他的母亲,也脱不了干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街头霸王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在章台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洛锦见状,吓得瘫倒在地,用手撑着往后挪,嘴里不停地求饶:“大爷,求求你了,饶过我吧,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求您再去查查呀。”
可那霸王此时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举起刀,朝着落锦狠狠地劈了下来。落锦下意识的用手臂去挡,那刀刃砍在手臂上,瞬间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疼的落锦惨叫出声。
“对付你,我根本不需用灵力。”那霸王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他一脚踹开落井锦用来格挡的手臂,再次举起刀,朝着落井的脖颈处砍去。
落锦绝望地闭上眼,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周围的人都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这残忍的一幕。就在刀快要落地之时,那霸王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冷哼一声,将刀收了回去,转而伸出手,像钳子一般紧紧掐住了落锦的脖子。
落锦睁大了眼,双手用力地去掰那霸王的双手,双脚在地上不停地蹬踹着,想要挣开这致命的束缚,可那霸王力气实在太大,于是她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你就给我娘偿命去吧!”那霸王怒吼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落锦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是濒死的挣扎声。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绝望与不甘,眼角流出了痛苦的泪水,可这一切都无法让他霸王心软半分。随着那霸王手上的力道达到极致,只听“咔嚓”一声,落锦的脖颈被硬生生折断了,她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没了一丝生气,圆睁着的双眼仿佛还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冤屈与不幸。
那霸王松开手,任由落锦的尸体倒在地上,那地上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一片。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却毫无怜悯之色,只是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这就是你们的报应,等着吧,不只是你,还有那两个人也是。”
随后,那霸王抽出一块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地上的血迹,将手帕扔在落锦的尸体上。然后拿出一把消痕符,给在场的每个人都使用了一张,让他们遗忘刚刚发生的一切。随后用法力将落锦的尸体转移走了,并且消除了现场的痕迹。然后大踏步朝章台外走去,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还带着无尽的仇恨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