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不到以个小时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马车在路上艰难前行,好在贞定离京都也不远,虽没去福亭那么便利。
菱歌小姐你看前面有一个田庄,如今天色路滑难行我们不妨借宿一晚。
邹娘子一记眼神刀过去,菱歌瞬间闭嘴,躲在陆蘅后面。
菱歌不行就不行嘛那么凶干什么
菱歌小姐又不是你那般粗鲁,又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
陆蘅菱歌!
邹娘子罢了,我去敲门问问!
陆蘅想要制止时邹娘子话锋一转从马车上下去 。
不多时从门口走来几个丫鬟婆子,将陆蘅她们接应下来。
素兰我家小姐还未回来,小姐先住下吧,等小姐回来我会跟她说的。
从门外到卧房弯弯绕绕,整个陆蘅要是再不明白借宿到哪儿便蠢到家了。
整个贞定除了窦昭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产业。
但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陆蘅多谢。
晚膳时邹娘子将陆蘅面前的那碗米饭换成了一大盆儿时不仅陆蘅傻了眼,就连菱歌也瞬间逃走。
只有邹娘子说,你这身子骨就该多吃点。
陆蘅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米饭味儿,还是剩了大半。
夜晚的雨下得更大了些。
整个田庄在雨中别有一番风味,而这只是对于庄主而言,其他农户向来是遭了殃。
也难怪窦昭到现在也没回来。
不知是不是最近思虑太多,鹿晗觉得这雨下的是很是舒心,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梦里一阵兵刃剑戟的厮杀声,犹如回到前世被追杀的那一日。
她瞬间惊醒。
陆蘅菱歌,菱歌
陆蘅出什么事儿了?
菱歌匆匆跑过来,赶紧护着陆蘅, 那刀剑声明显更近了。
菱歌邹娘子去看了,只是出去许久还没回来,她叮嘱我,他没回来之前,我们绝不能出这个道门。
菱歌小姐她不会有事儿吧?
菱歌带着哭腔 ,吓得不轻。
陆蘅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去看看。
陆蘅前脚踏出房门,一群黑衣人突然涌入,刀架颈侧将他们全部带走。
陆争将军东边厢房发现两个女人。
宋墨杀!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不留!
这边离他们不远,陆蘅清楚的听到了这声杀,她紧张到手抖。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能路过此地,还如此大阵仗想要灭口的,没有几人。
等等,这人她好似认得,十分眼熟。
这不是时常跟在宋墨身后那人。
窦昭等一下,她们只是路过借宿什么都不知道不该遭这无妄之灾,放了她们。
宋墨我赌不起!这院里一个也休想走!
颈侧的剑冰冷刺骨,混合着雨声更是不寒而栗,陆蘅一个寒战。
忽然从袖口处摸出一根绳.
怎么忘了这茬,如今看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从袖中摸索出骨哨,说是迟那时快,往旁边一闪,直接吹响骨哨。
挟持他的那人愣了一下,剑掉落在地上。
忽然间从四周传出来几道黑影,将这几人团团围住。
陆蘅当场傻了眼。
想到了一切可能,难不成她那个爹还私藏亲兵,这样说来,他们上一世被杀也死的不案。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领头的正是她的师傅邹娘子。
还未梳理清楚状况,一道凉意从身边划过,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宋墨说你怎么会有这个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