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黄子弘凡。
我这个人缺少情感的经验,毕竟我这短短的20年中,身边也没有太多经常一起接触的异性。
所以对喜欢的概念一直模糊不清,也未曾搞懂。
直到有一天,我撞见落泪的他,那时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我才发现好像很在乎这个人的感受。
我好像不希望他不开心。
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但是他也很敏感,他的心思也很细腻。
但是这样一个乐观的人,他总是会忽略自己的感受。
我有一次问过他,他说能给别人带来开心,他也会开心,我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的这份开心,那么即使这样,你也值得吗?
他回答我说,他也想过值不值得,但是只要看到他的粉丝会因为他所说的,他所做的而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就会觉得这是值得的。
你看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可是也总是会有人不喜欢他,没办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关系,这不影响我喜欢他。
……
我和他是从小认识的,我们家住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在一条公交路线上,而我们两家恰好分布在不同的站点,他家位于我家的前两站。
这趟公交正好能够到达我和他所就读的初中。
起初并不以同班同学而结缘,初一我和他并不同班,只是同个年段。
记得一次在去往学校的路上,由于早高峰,所以公交上常常人满为患早已司空见惯。
而我就得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冲向学校。
他似乎喜欢携带随身听,每一次在公交上碰到他,他总是带着一副耳机。
若不是发生意外,或许我并不会注意到他,忘记是哪一天挤下公交时,有一副随身听,随着人群的涌动一起掉了下来,直直掉在我面前。
瞧着似乎并不便宜,我心想这要是被人踩坏就不好了,于是我眼疾手快的把它捡起。
静静的待在一旁等待随身听的主人公。
人群悉数散尽,我伸出手表看了一眼,现在离上课早读还有一段时间,浅浅地希望来得及归还且不会迟到。
我原是大可不必去捡这个随身听,讲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莫名地捡起,便不能不管,起码给这个随身听善始善终。
如果随身听的主人公很重视这个随身听的话,一定会在原处寻找,果不其然,我等到了他。
面前这人自称为黄子弘凡,问我可不可以把这个随身听还给他?
毫无证据我并不好判断这个随身听是不是属于他,于是乎我想了想问他:“现在播放的音乐是什么?”
而他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脱口而出。
“应该是周杰伦的《等你下课》。”
说着说着他便拿着右边的耳机给我戴上,然后信心十足地问我说:“这下能相信是我的了吧?”
我眨眨眼,点点头,把随身听还给了他,而后就往学校走去。
说白了我这个人目前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缘由是因之前一次在小学的合唱团竞选当中,老师询问还有想参加的人时,越过了举手的我,而大大打击了我当时的自信,因而我心生记恨,发誓再也不碰跟音乐有关的东西。
所以即使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音乐在我们学生之间流行开来,我也并不会去刻意的听,自是不知道一些流行歌手的代表作更不知道他们其他的歌曲。
但周董除外,他的名字我是有所耳闻的,毕竟那个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是十分的火。
就像你去到街上,但凡店内播放音乐的,五首起码有三首的演唱者为周杰伦。
他将耳机戴上我的耳朵时,我与他对视了几秒,因为先前没有同别的男生这样近的接触过,所以当时的我有些许慌乱。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眸,一时之间对他莫名的信任,这才把随身听还给了他。
但是我在走去学校的路上,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心想他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好歹我也是他随身听的救命恩人吧?先别说如果没有我捡起能不能还是完整,我眯着眼想了想,不过太正式的感谢,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而这次相遇,是我和他缘分的起始。
初二下学期,一年一度的分班,将我和他分到了前后桌。
按理说,和他成为前后桌应该高兴才是,他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
熟悉一段时间后,我不得不觉着,先前是因为不熟,且时间太短,才没能知晓,原来他话多且有点皮。
倒也不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就是上课时,老喜欢对我动手动脚,时不时的揪我的马尾。
但他好歹懂点轻重,会选择在不同的课揪,也挺有眼力见,很凶的老师面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妥妥一个好学生模样。
一旦换个上课搁那玩手机的老师,我的马尾就会被揪好几次。
我气愤地回头瞪他,他许是瞅见了,消停一会,然后继续。
不得已,我只好将凳子往前搬一点,心想着反正月考还差一两个星期,到时候换座位,就挨不到了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坏消息是,班级的座号没按成绩来排,意味着我并不知晓他的实力,也就只能看上天安排。
在我忐忑地考完之后,连忙去附近的寺庙祈祷,倒也不是求黄子不在我后头,说白了其实他除了有点皮之外,并没什么令人讨厌的点,相反,有不会的题找他,他几乎都游刃有余。
我是去求期望我的成绩不会太差,不然回家指不定又要挨一顿说教。
成绩下来后,我和现任同桌盯着成绩单研究许久,一是看黄子弘凡为什么上课不正经分数也能这么高,二是看我自个的成绩,心想着看来还不够虔诚。
是不是得来个一跪拜三叩首?
由于是第一次换座位,大家伙都不晓得老师会按哪种方式排,只觉着或多或少会与成绩相关。
所以关心座位的同学,自会悄悄努力,至于我这种对座位要求不高,期望成绩有进步的,倒是没什么压力。
成绩进步了高兴,和谁坐不是坐呢?如果硬要说个希望,那就安排个成绩好的,平常功课还能辅导辅导同桌多好。
分完座位后,我转过头看新上任的同桌陷入沉思,难不成就因为多看了几眼他的成绩,老天爷就把我安排给他做同桌了?
我瞧见他对我笑嘻嘻地,又突然抛出一句抱怨,说是坐一块揪辫子都没得揪,上课都扫了一点乐趣。
闻言我转头看他,又看向他的前桌,忍不住开口吐槽,前面坐着的也不是个没辫子的男生。
话说完我转过头翻书没在看他,倒是听见他嘟囔说了些什么,不过没听清,倒也没当回事。
回过神眯着眼思考了半天,没忍住再问,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你对她?
我用手托着下巴,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他给了我一个白眼,无语凝噎。
得到否认的答案我仍不死心,眼睛一转,倒不如给他开个玩笑。
用手在桌面上撑着脑袋,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小伙子,你该不会对姐姐我有意思吧?
他没给白眼,倒是只说比他还小一个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姐姐的。
我哦了一声,那就是对妹妹我有意思?
突然啪嗒一声,老师墙上写的粉笔断了,拿着剩着的半根接着写,并叫我们下面的安静一点,黄子弘凡趁机附和说就是就是。
我撇撇嘴,很不甘心,但没其他选择,只好认真上课。
自然没注意到,某个少年悄悄红透的脸庞。